陸那縣縣衙毫無秘密可言。雖然霍仁剛等人是晚上秘密抓捕馬肅。第二一早,馬洪就得到了消息。
他急急忙忙剛到縣衙,要見陳昱。
陳昱聽馬洪要見自己,自然知道是為了其兒子馬肅被抓一事而來。就告訴張義,讓他進來。
過不多時,馬洪就進來了。
見到陳昱,沒有了往日的飛橫跋扈,笑著道:“大人。冒昧前來,多有打擾,還望見諒。”
陳昱看了馬洪一眼,冷冷地道:“既然知道打擾我了,還來幹什麼?”
馬洪也不以為意,為了自己的兒子,陳昱什麼也得忍著。他繼續道:“大人。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為了我家逆子而來的。”
陳昱裝糊塗,問道:“你家逆子是哪位?在縣衙做事嗎?”
馬洪隻好道:“大人,玩笑了。我家逆子名叫馬肅。昨晚上被霍捕頭捉到縣衙了。”
“哦。還有這事。霍捕頭問什麼要抓你兒子呀?”
“大人。應該是因為溝渠被毀壞一案吧。”馬洪十分精明,他知道馬肅被抓,定然是因為溝渠案。由於他平日裏養尊處優,從未吃過苦,到了縣衙這裏,定然是全部招供,不會反抗的。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
因此,馬洪主動出,也是想向陳昱表明自己的誠意。也好進行下一步的談條件。
可是陳昱卻沒接著往下聊,而是話鋒一轉,問道:“馬村長。你是聽誰,馬肅被霍捕頭抓捕的。莫非霍捕頭深夜到你家裏抓的人?”
馬洪腦子轉得飛快,他不能將馬供出來,回答道:“那倒不是。霍捕頭是在村外抓捕的逆子。有村民看到了,向我報告。我這才一大早進城,來找大人。”
陳昱暗自好笑,但是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道:“張義。去把霍捕頭叫來。這麼大個事,也不一聲,太不像話了。”
張義忍著笑,答應了。
馬洪見屋裏隻有陳昱和自己兩個人,他低聲道:“大人。我家逆子確實做錯了事。孩子不懂事,還望大人高抬貴手,放他一馬。條件盡管提。”
為了兒子,馬洪是豁出去了。
陳昱十分玩味地道:“你準備怎麼擺平此事。”
馬洪道:“溝渠重新建造,所有花費,全由我包了。另外,我給大人一千兩白銀。怎麼樣?隻要大人點頭,我馬上將銀兩送過來。然後再放了我兒。”
客觀地,馬洪的這個條件十分優厚,要是換做劉寅,自然是非常願意。
可是陳昱與那些貪官汙吏不一樣。他隻是想做點事情,並不想為自己謀私利。
他搖了搖頭。
馬洪以為給少了呢,一咬牙,道:“一千五百兩。大人。”
陳昱道:“你誤會我了。我不是嫌你給的少。而是我並不認同你的條件。”
“那大人,怎麼辦?”
“第一,溝渠重新由你掏錢建造,這是必須的。第二,前些日子你到縣衙狀告黃勝。使他的名聲受損,你必須當麵向他道歉。第三,你既然想出錢擺平此事,這次我給你個麵子,但是不是給我。咱們縣現在正在建造交易場所。我聽,木材都是在你那裏購進的。這樣吧,你就免費提供價值一千兩的木頭。咱們這件事就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