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源州衙門,自然是杭誠升堂。
王富貴一看,頓時如五雷轟頂一般。
其實,王富貴隻是知道七源州落入了諒山侯陳昱的手裏之後,七源州的知州換了人。至於換成是誰,他並不知道。他原本想親自到州衙門去拜會一下新任知州。可是由於這個事,那個事,一直也沒倒出時間前來拜會。
杭誠看著下邊的王富貴道:“王富貴。你現在總該相信我杭某人是七源州的知州了吧。”
王富貴非常識時務,他急忙跪下謝罪。
杭誠看了看陳昱。
陳昱笑著道:“杭大人你正常辦案即可。我現在就是一個原告而已。”
杭誠立刻明白了陳昱的意思,他道:“這位陳公子是想向你索取雜交水稻的使用費。按照產量的三成。你家地裏種的就是雜交水稻,所以付這個使用費,也是應該的。”
王富貴道:“大人。雜交水稻是不是這位陳公子研製的,尚需調查。另外即使是他研製的,那使用費也太高了。產量的三成呀。”
陳昱冷笑道:“向你要三成你覺得高,那麼你向佃戶漲地租就不覺得多麼?”
杭誠也道:“是呀。按照你漲地租的行為來看,這三成的確不多。”
聽了陳昱和杭誠的話,王富貴知道,這二人定然十分熟悉。很明顯杭誠為此人撐腰,此人才敢如此囂張地向自己索要使用費。
王富貴道:“這個雜交水稻是官府發給我們免費使用的。從來沒有提過這個使用費的事情。這是明目張膽地勒索,我要到諒山城,向諒山侯告發你們。你們這是欺男霸女,魚肉百姓。”
杭誠一聽,竟然樂了,他看了看陳昱,陳昱就點零頭,於是杭誠笑著道:“你既然想找諒山侯訴此事,我還真給你這個機會。你身旁的這位就是咱們的諒山侯。”
王富貴一聽,立馬癱坐在地上。這一真是處處有驚喜呀。
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思緒亂的很,根本不知道該些什麼。
陳昱哈腰,近距離看著王富貴道:“本侯就聽你,給你一個訴的機會。”
王富貴半回過神來,給陳昱磕了幾個頭,道:“侯爺。我知道錯了。還望侯爺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王富貴突然服軟,求饒,這大大出乎陳昱的意料之外。原本想好的一些反駁話語竟然用不上了。
不過這樣也好,少費自己不少口舌。
陳昱道:“其實你也談不上“將功贖罪”。隻是雜交水稻產量這麼好。官府這邊的田賦按正常比例繳納。你的地租正常比例繳納,就已經增加了不少了。村民剩下的糧食多了,自然也就能夠吃飽了。三方都是有益的。你這麼做,雖然法律上無法懲處你,但是道德層麵,你是不占理的。如果讓我來處理此事,定然能夠處理你的。你現在這麼識時務,我自然會給你一個機會。還是原有比例收地租,讓利於村民。你要知道,這個雜交水稻,我還在研究呢,未來產量還會繼續增加,你的地租豈不是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