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陽子按照陳昱的吩咐,提著詹清的頭顱,遠赴清化城交給黎銀。
而陳昱則繼續關注朱雀衛的訓練。
這一日,陳昱從朱雀衛營地返回諒山城。在街上意外遇到了李冰。
這個李冰就是陳昱剛剛穿越,待在死囚牢裏的獄友。就是當年勸陳昱十八年後仍然是一條好漢的那個家夥。
李冰是主動上前來見陳昱的。旁邊的淩雲等人還以為是刺客呢。刀都掏出來了。
陳昱隻是覺得這個李冰有些麵熟,但是記不清他是誰了。
對方手無寸鐵,應該是沒有惡意。陳昱就攔住了淩雲等人,沒有讓他們下手。但是淩雲等人已經將陳昱圍在中間,並喝住了他。
李冰站定,非常自若,笑著道:“侯爺不認識我了。”
陳昱看著李冰,如實地道:“看著麵熟。實在是想不起來。”
李冰回道:“當時在陸那縣縣衙的大牢裏。想起來沒?”
陳昱一聽,這才想了起來,道:“李冰是吧。你瞧我這記性。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邊話,邊讓淩雲等人閃到一邊。上前與李冰話。
李冰道:“侯爺。來話長。你總不能這麼站著聽吧。”
陳昱笑著道:“那咱們回我府上,邊喝茶邊聊。”
李冰就跟隨陳昱回到了諒山侯府。
分主賓落座後,丫鬟奉上了熱茶,陳昱道:“自那日一別,也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時間過得真快呀。”
李冰附和道:“是呀。都這麼長時間了。”
“你是什麼時候出獄的?”
李冰回道:“當時你成功越獄之後,後期大明主動撤離了交趾。像我們這些犯人也都被放了出來。”
陳昱笑著道:“原來如此。你這樣的行,可以等到這一。我可等不了,不越獄,早就被哢嚓了。我記得當時,我是被大越任命為陸那縣的縣令的。你怎麼沒去找我呢?”
李冰道:“我出獄後,就回家務農了。聽你竟然當上了陸那縣縣令,我非常高興。當時覺得你是堂堂縣令大人,而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我沒敢來見你。”
陳昱聽他這麼,就開玩笑地道:“那你怎麼現在敢來看我了。難道你的膽子變大了。可是我的官也大了許多呀。”
李冰道:“侯爺。我在老家務農,本來挺好的。可是,遇到了洪災,要不是跑得快,人都沒了。我們村當時就淹死了七十多人。那叫一個慘呀。朝廷也不管我們。沒辦法隻能是背井離鄉。我就來到了大越北邊的太原府。在一個員外家做事。”
陳昱問道:“那你現在怎麼來到諒山城了呢。莫不是不在這位員外家幹了?”
李冰道:“來我也是點背。本來我在這個員外家幹得很好。員外也很體恤下人。這個員外姓張。為人樂善好施,大家都叫他“張大善人”。他有一個女兒,長得非常好。十裏八村,前來提親的,幾乎都要把門檻踩平了。”
陳昱笑著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莫非他的女兒看上了你。”
李冰竟然點零頭,道:“真讓侯爺猜中了。我在張員外家做事,自然與他的女兒經常接觸。有一次她在院子裏蕩秋千,繩子突然斷了。我正好路過那裏,就本能地接住了她。可以是,救了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