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翔並沒有出府相迎,而是在堂前等候。
陳昱遠遠就看到了田翔。此人四十多歲,身材高大魁梧,絡腮胡,一身的煞氣,令人不寒而栗。給饒感覺就是一個狠角色。
雙方見麵後,寒暄了幾句。田翔身上是酒氣衝。而且他的眼睛通紅。現在是上午,顯然昨晚田翔喝了大酒。
進屋落座後,田翔單刀直入,問陳昱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陳昱也很直接,就把思明府方麵發現了田殿卿所在的商隊運輸違禁品一事,向田翔進行了講述。
田翔聽了,道:“思明侯。這點事還需要您親自來一趟嘛。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我絕對支持您。”
陳昱笑著道:“田將軍。如果隻是違禁品這一件事,憑著田將軍的麵子,我根本就不會處理,直接放校隻是有一件事情非常棘手。殿斌,把田殿卿的供詞給田將軍過過目。”
白殿斌就按照陳昱的意思,將田殿卿的供詞雙手呈給了田翔。
田翔接過來,從頭看到尾,然後將這幾張供詞“啪”的拍在桌子上,道:“侯爺。這上麵簡直是一派胡言呀。”
陳昱道:“我就是怕出現誤會,這才前來與田將軍麵談。”
田翔並不領情,反問道:“思明侯。該不是你們刑訊逼供,迫使田殿卿招供吧。”
陳昱一聽,不卑不亢地道:“此事要想調查清楚十分簡單。我可以繼續北上到水西安家繼續調查一番,豈不是真相大白了。”
田翔道:“要是安家了假話,誣陷我們怎麼辦?”
陳昱回道:“田殿卿在上麵得清清楚楚,搶劫安家商隊的情況也是寫得明明白白。我隻需要到水西安家進行核對。他們能夠出來商隊的情況,以及出發時間等信息,那不就是對上了嘛。”
田翔聽了,冷笑道:“要是安家誣陷我們怎麼辦?那我們不是被冤死了。”
陳昱反問道:“你們在永寧州,安家在水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要誣陷你呢?”
田翔回道:“思明侯。你有所不知。朝廷派我們駐守在永寧州,除了保一方平安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職責,那就是監督這些土司。除了這檔子事,安家落井下石,那是很自然的。”
陳昱聽了,笑著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如果安家膽敢誣陷你們,朝廷能饒了他們嗎?你放心,到時候我就上奏朝廷,還你們一個清白。”
田翔十分大度地道:“思明侯。朝廷每那麼多事,咱們就不要麻煩他們了。這件事我想調查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這麼回事。最快明,最遲後,我給你準信。如果真是田殿卿這個王鞍幹的,我覺饒不了他。”
陳昱問道:“田將軍不知道此事?”
田翔一副無辜的樣子,道:“思明侯。我雖然是安南衛的指揮使,可是我也不能每個饒行蹤,每件事情都能掌握。據我所知,這個田殿卿一直是負責一處關卡的。真沒想到他竟然敢幹出這檔子事。請思明侯容我調查一下。”
陳昱道:“調查一下是正常的。那我就等田將軍的回信了。”
田翔起身道:“思明侯,既然您來到我這裏了。那就在府上住下吧。”
陳昱婉言謝絕了田翔的提議,他笑著道:“田將軍。我在入城時,已經派人去定客棧了。就不在府上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