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山柏聽了顧龍飛的分析,就道:“他前往貴州,是去銀礦,還是去海龍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如何應對?他帶著這麼多人,定然是要找楊家火拚,事後朝廷怪罪下來,你我難辭其咎呀。”
顧龍飛道:“是呀。目前陳昱部的先鋒部隊即將進入泗城州,我們就在泗城州進行阻擊。所謂的阻擊也就是象征性的。既能表明咱們阻擋的決心,給朝廷一個交代,也不會惹毛了陳昱。”
於山柏道:“我有時候真想不明白這個陳昱,他這麼瞎折騰,究竟是為了什麼。去給太皇太後拜個壽,還整出那麼多事情來,都把自己弄進昭獄了,他的手下竟然敢劫昭獄。更奇葩地是,朝廷竟然隻是削爵,草草了事。這次因為一個銀礦,就如此大動幹戈,圖的是什麼呀?”
顧龍飛道:“他圖什麼我不知道,隻是前任都指揮使董昌董將軍與我交接時,囑咐過我,他的話我還印象十分深刻。在廣西,誰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陳昱。要與他交好,有困難找他,他自然會幫你的。”
於山柏笑著道:“所以你在他女兒滿月時,就送了一份重禮,想和他拉近距離。”
顧龍飛反問道:“於大人。你也沒少送吧。”
“彼此彼此。”
顧龍飛最後道:“於大人。那我就安排軍隊,在泗城州阻擊陳昱部,也算是盡到咱們廣西方麵的職責了。”
於山柏回道:“我等著顧將軍的好消息。”
顧龍飛拱手向於山柏告辭。回到指揮使司就開始著手謀劃此事。
青龍衛和玄武衛作為開路先鋒,由卓不凡率領,一路急行軍。沿途的官府、軍隊看見清一色的火槍兵,還用大炮,都沒敢輕舉妄動,紛紛當起了縮頭烏龜。
餘慶對卓不凡道:“卓將軍。這一路上,我還以為會有人阻攔咱們呢,這樣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一仗。你不知道,青龍衛上下迫切需要打一仗,來檢驗一下這段時間的訓練。”
卓不凡回道:“進入貴州後,會有很多仗等著咱們呢。侯爺得明白,讓咱們急行軍,能不與廣西方麵發生衝突,盡量不發生衝突,貴州方麵極有可能會發生衝突。告訴弟兄們,除了行軍,就是養精蓄銳。眼下咱們剛剛進入泗城州,過了泗城州,就是貴州地界了。咱們突然北上,沿途的官府、軍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又不敢硬攔,他們一定會向廣西方麵上報。等到廣西布政使司和廣西都指揮使司有了明確答複,咱們早已離開廣西了。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抓緊行軍,早日進入貴州。”
餘慶當即就派人通知下麵,抓緊行軍,不要招惹是非。
當卓不凡部經過樂業,來到紅水河時,遇到了明軍的阻擊。
卓不凡、餘慶等人沒有聽從對方的勸阻,直接是開火攻擊。對方直接被擊潰了,卓不凡部揚長而去。
消息傳到陳昱這裏,陳昱隻是淡淡地一笑。
誠陽子道:“侯爺。廣西方麵這出戲,定然是唱給大明朝廷的。”
陳昱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無論是於山柏,還是顧龍飛都知道,我的目標定然是貴州方麵,與他們無關。他們也沒有必要和我拚命。這麼象征性地攔一攔,也算是完成了使命。對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