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昱用過午膳後,就去大牢見阮廌了。
此時的阮廌,隻能是多活一是一了。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
畢竟先皇是在至靈縣出的問題。而且自己的妾還在旁邊侍奉。朝中的大臣一邊倒地攻擊他。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有個別為其鳴不平的大臣,也是不敢言語,也沒有力量幫助他。
剛進大牢的時候,阮廌還有些想不開,每日都在尋思這件事。茶不思飯不想,吃不好睡不好,寢食難安。
這幾日,他漸漸有些想通了。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命。命中該有這一劫,所以他也就放開了。
當獄卒,有人來看你。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大限到了。
可是,看到陳昱之後,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最起碼得是下一道聖旨吧。自己畢竟在大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一號人物。
陳昱到沒有故作神秘,他首先道:“阮大人。在下陳昱,見過阮大人。”
阮廌雖然沒有與陳昱打過交道,可是對其並不陌生。陳昱的所作所為,他都知道。不是他喜歡打聽,而是陳昱的舉動實在是太耀眼了。
他不知道陳昱葫蘆裏賣得什麼藥,就回道:“久仰諒山侯大名,一直沒有機會見。真沒想到會是在如此場合下相見,真是造化弄人呀。”
陳昱道:“阮大人現在還能談笑風生,真是令本侯佩服。不愧是大越的開國元勳呀。”
阮廌苦笑道:“那都是過去式了。我現在就是一個等死的階下囚而已。過一算一吧。”
陳昱笑著問道:“聽阮大饒意思,已經承認殺了皇上?”
阮廌一聽,怒道:“我自打跟隨太祖皇帝打下,絕對是忠誠的,豈能去害先皇,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呀。”
陳昱回道:“既然你不承認,為什麼不向朝廷、向太後解釋一下呢?”
阮廌道:“解釋?解釋有什麼用。現在大家都認為是你做的。你怎麼都無濟於事,隻能是越描越黑,增加大家對你的懷疑罷了。”
陳昱道:“佩服,真是佩服。子啊如此情況、如此環境下,阮大人還能如此清醒,的確是厲害。不過我覺得你是被冤枉的。你絕對沒有殺害先皇的動機。”
聽了陳昱的話,阮廌眼前一亮,但是他多年的宦海生涯告訴他,切不可太過放鬆。陳昱突然來看望自己,是敵是友還不知道呢。雖然他是第一個主動來看自己的人。
阮廌淡淡地道:“諒山侯。聽你的意思,你有證據能夠證明我沒有事?”
陳昱搖了搖頭,道:“連你都不能提供,我又上哪裏去跟你找去。”
阮廌回道:“那諒山侯是來看我笑話的不成?”
陳昱聽了,哈哈大笑,道:“阮大人。你太瞧本侯了。我就那麼齷齪,跑到牢裏,看你一個糟老頭子的笑話?”
阮廌聽了,問道:“那你究竟是為什麼要來?老二還真是不明白。”
陳昱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接下來的這番話,絕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