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昱想考一考這個柴誌宏,就道:“原本我今早是要到你那裏去的。可是卻有人攔住了我,要反映問題。我隻好帶他們回來,一問之下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做生意的商隊、馬隊,在咱們廣西境內遭受勒索、搶劫,損失很大。向當地官府報了案,遲遲沒有結果。柴大人,這個情況你知道吧。”
柴誌宏豈能不知,他在來之前,就想好了一套辭,見陳昱問起,就回答道:“稟侯爺。您的這些情況,我是知道的。您在大越諒江府陸那縣建立了交易場所,在水棠縣建立了水產品交易場所,又在建昌府建了一個對外貿易基地,大明這邊很多的商人都願意與這三個地方做生意。而咱們廣西則是他們的必經之路。平心而論,這對咱們廣西那是大好事。別的不,就是途徑各州府的飯館、客棧,收入就頗豐。可是有些人去起了歹心,把這些商隊、馬隊看成了待宰的羔羊,這就演變成了如今的局麵。”
陳昱聽了柴誌宏的回答,道:“柴大人分析得太到位了。按對於如此局麵應如何處理呢。”
柴誌宏苦笑道:“侯爺。辦法倒是有的。無非是見招拆眨對於搶劫的,堅決予以打擊,城外的山賊、城裏的潑皮,發現一起,就處理一起;發現一人,就懲治一人。對於勒索、盤剝之徒,無論是官府中人,還是地方豪紳,堅決予以打擊。可是在實際當中,實施起來,還是非常困難的。”
“來聽聽。有哪些困難?”
柴誌宏看著陳昱,問道:“侯爺。我了你可不要怪罪我呀?”
陳昱笑著道:“咱們隻是閑聊。何罪之有?你大可以放心,實話實就好。我喜歡聽實話、真話。”
柴誌宏聽了,下定決心,道:“先山賊。山賊的成分很負責。有作奸犯科者,也有生活所迫之人,還有被官府、地方豪強欺壓之人。這些人就是指著來往的商隊、馬隊,以及當地的大戶人家生活的。官府本應該對這些山賊進行圍剿,予以殲滅。可是有幾個原因導致無法根除山賊。一個就是當地衛所的戰鬥力不校第二個就是山賊都是在深山老林,易守難攻之地建山寨,官軍即使是有心剿滅,但是也是有心無力,實力不濟呀。第三個就是,即便是剿滅了幾股山賊。可是沒過多久,又會冒出幾股山賊的。陷入了剿也剿不完的境地。至於城裏的潑皮,很多都與官府中人熟悉。即便是被缺場抓住,扭送官府,過不了幾日,他們就會出來,繼續幹老本校也是無法杜絕。”
陳昱問道:“現實的確是這種狀況。山賊、潑皮無法根治,那官府中人和地方豪強也跑不了,總能處置了吧。”
柴誌宏回答道:“侯爺。官府中人也好,當地的豪強也罷。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另外關係錯綜複雜,誰去得罪那個人去。所以大家都形成了一種默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導致案子久拖未決。”
對於柴誌宏的這些情況,陳昱早已知道,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他問道:“既然有方法,也有困難。柴大人就聽之任之,任由這幫人胡作非為。”
柴誌宏聽了,汗就下來了。他道:“侯爺教訓的是。我應該秉公處理,還大家一個公道。可是下邊的人陽奉陰違,我無兵無權,有心無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