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悲慘的結局(1 / 3)

趙友軍在二樓的閣樓裏,從提包拿出了一個饅頭,和一塊牛肉幹作為晚飯,吃完後。他又從包裏拿出話劇演員用的假發戴在頭上,並在嘴邊粘上了假長胡須。

這樣,就是二姨太和女傭人與,他相遇見了麵,也不會被認出來。

然後,他把醫用麻醉劑和酒精的玻璃瓶,裝到褲子口袋,拿了二條白毛巾塞進上衣的下口袋裏,準備好了一切,靜靜地觀察著二樓的情況。

色漸漸黑了下來,趙友軍聽到樓梯響,二姨太李玉香回來了,進了臥室。

大約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女傭人王玉琴又上了樓,在二姨太臥室裏,呆十幾分鍾後,出了臥室下了樓。

過了一會,樓下也沒了動靜,整幢樓陷入一片寂靜,好像也進入了夢鄉。

在黑暗的閣樓裏,趙友軍覺得時間像凝固了一樣,他看了看夜光手表己到了十一點了,可二姨太的臥室還沒動靜,他有些心慌了:

難道今二姨太不去一樓的廚房拿點心了嗎?。

就在他變得焦急時,突然,二姨太的臥室門開了,在一片光亮下,二姨太穿著一身睡衣,走進了大太太屋子旁的衛生間,臥室門仍然大開著。

趙友軍靈機一動,感到這也是一個好機會,他拿著提包,輕聲輕腳地,三步並二步出了閣樓,關好了門,進到了二姨太的臥室。

他迅速掀開拖地的綢緞床罩,鑽進了那張雙人的木床下,這是早己找好的潛伏地方。

這張雕花的紅木床,豪華寬大,是南方富翁家特用的,在床下藏下二個人也沒問題。

他在床下的地板上躺了一會兒,隻聽一陣腳步響,二姨太穿著布拖鞋,進了屋,可能她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關了電燈,直接上了床睡了起來。

床下一片漆黑,趙友軍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等侍著二姨太熟睡的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離深夜的熟睡期,越來越近。趙友軍回想起:

他是從一個要好的醫生那裏,以自己的媳婦牙痛得睡不好覺為名,要了一瓶醫用麻醉劑,他又從醫學書裏學習麻醉人的方法。

他有了一瓶乙醚,又買到一瓶酒精,將用兩瓶液體快速倒在毛巾上,混和在一起麻昏,二姨太二個多時,綽綽有餘。

那毛巾是從工部局旁不遠的百貨商鋪買的,他又怕在麻醉二姨太時,在慌亂中遺失在現場,被警方拿去到各商鋪去查,就和工部局清潔工換了,兩條絕版的衛生間毛巾。

其實,這是畫蛇添足,從這個敗筆上,被租界警局重案組的胡明一盯上了他,最後被抓捕。

二姨太的年齡才二十五歲,也是青年時期,由於生活富足,身體健壯,睡熟了就像死狗一樣,有時推都推不醒。

如果,趙友軍要專為,偷走那串鑰匙,他不必麻昏二姨太就可辦到。

可要,挨著屋找保險箱,要費很長時間,而且動靜太大。為了安全起見,趙友軍必須麻昏她。

其實,趙友軍與二姨太有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又有了夫妻一樣的關係。二姨太長得即漂亮又風騷,他對她有了一些感情,不忍心傷害她,可事到如此,隻能這麼辦。

現在,趙友軍心情複雜,他對自己都有了困惑:

一個在戰場和幫派爭鬥上,殺人不眨眼的他,當要麻昏一個女人就有些不忍心了。難道是上了一年多洋學校,改變了自已?。

還是對二姨太有了愛戀?,他自己真的不清了。

時辰己到,趙友軍咬了咬牙,輕輕的爬出床底,他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見二姨太依然呼呼地,仰麵大睡。

他就伏在地板上,掏出身上的玻璃瓶,檸開瓶蓋倒在白毛巾上,猛然站起,把白手巾捂在了二姨太的嘴鼻上。過一會,她的身體抖動了一陣,再也不動了。

趙友軍拍了拍她的腦門,沒了反映,就拿開她嘴鼻上的毛巾,蹲下,他想把空玻璃瓶,和手中用過的白毛巾,塞進工具包。

忽然,趙友軍聽到門外好似有聲響,便驚恐地手握白毛巾,鑽進了床底下,便碰到了床邊的二個玻璃瓶,瓶子倒在了地板上的輕微聲音,嚇得他鬆開了手,把那毛巾丟在了床下。

趙友軍在床下再聽,屋內外一片寂靜,他猜想:是驚動了女傭人王玉琴嗎?,不是,沒有王玉琴上下樓的樓挮聲。

是他太緊張了,出現了幻覺?

這時,他也些昏了頭,沒有拾起床下的,那條用過的毛巾,慌亂的爬出來,把玻璃瓶塞進提包,站起身。

他借著屋裏微弱的光線,看到床頭櫃上,有黎元明遺物包裏的一串鑰匙,就把它放在了口袋裏。

趙友軍也顧不上,看看二姨太的昏迷狀況,慢慢走到房門前。聽聽外麵很安靜,就心的推開房門,四麵張望,見到開著燈的樓道裏確實沒人,就出了房間。

他用那串鑰匙打開了,大太太的臥室,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看清了床頭櫃的位置,上前猛力挪開了櫃子,果然,櫃子後麵的牆上鑲有一個保險箱。

這是一個內置型鋼製的保險箱,上麵沒有密碼鎖,鐵門嵌有雙眼內鎖和一串德文,趙友軍一看傻了眼:

這是德國特製的內嵌型保險箱,很少出口到中國。

趙友軍在工部局的財物部門,看過,這種保險箱,把它砌進牆中,就是防止竊賊連,保險箱子帶財物一起偷走。

而且,這箱子是雙鎖結構,鑰匙在,兩個重要人員手裏,兩人同時到場,用兩把不同的鑰匙,插入雙鎖才能打開。

就是一個人偷走了這兩把鑰匙,他也打不開保險箱,因為,這雙鎖有內部感知機械,必須有兩個人不同的力度,同時扭動,才能打開。

這些事情都是,一位在局內財物部門的好友和他喝多了酒,失言時透露的。

趙友軍從那一串鑰匙裏,找到刻有德文字母的鑰匙,插入了保險箱的鎖孔。這證明,這把鑰匙就是這個保險箱的。

他又一想:現在打開保險箱是不可能了,必須還要找到另一把鑰匙,難道,另一把鑰匙在大太太手裏?

他一邊思考,一邊用了全身之力把床頭櫃歸於原位,把那串鑰匙放在工具提包裏,坐在床邊休息了一會。

忽聽門外又有響動,他警覺起來,輕輕靠近門口,站了一會,猛地拉開門,隻見臥室外的樓道空無一人。

趙友軍關好了大太太臥室的門,輕手輕腳回到二姨太住的屋子。他剛推開了半敞的屋門,進到屋裏,一個冰涼的槍口頂在了他的後腦殼上,耳邊一個女人的聲音讓他魄飛破散:

“舉起手別出聲,別轉身,要不我打死你”

趙友軍知道這頂在後腦的手槍最厲害,不敢亂動。那女人一邊輕輕地關上了房門,一邊用槍頂著他的後腦,讓他慢慢走到裏間,來到二姨太的床前。

他這才看見二姨太圓睜雙眼,沒了呼吸聲死在了床上,香魂遠去,一棵妖豔的花朵凋零了。

他身後的那個女人又聲責問:

“是你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