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一和趙學銘送走了二姨太的兩個兄長,他們在回警署的路上,看到一家清真飯館
兩人也覺餓了,就在這個飯館裏,點了一盤蔥爆羊肉,一盤魚香肉絲和一大碗西紅柿雞蛋湯,每人一碗米飯就吃了起來。
在沒進飯館前,趙學銘非要拉著胡明一到,有名的大飯莊去美餐一頓,讓胡明一欄住了,並提示他:
“學銘,別太張揚了,雖然是二姨太的哥倆,以朋友之心贈送的善款,但是要你知我知,一定要嚴守秘密。也別讓警署的同行們從咱們大手大腳的花銷中發覺。
他們也是幹警察的,敏銳性比普通人要高,人心難測,別惹事非。
你要在城裏買房,置辦東西都要隱密,就是有了女朋友,結婚也不要大操大辦,引人注目,心為好。
我們以後,還有大事要辦,別因失大,我先把錢存一段時期,看看情況,再”
趙學銘不由點了點頭,不論胡明一是他的上司,還是好友,這些話都是正確的,這個上司的思考的事比他全麵,有前瞻性的眼光,他答應著:
“明一,我聽你的,我決定和你一樣,把錢存起來,過了一段時間風平浪靜,再人不知,鬼不覺的辦理。”
胡明一見到趙學銘和他統一了意見,非常高興,兩人這頓飯吃得很香。
他們從飯館出來,就分開了,走了不同的道路,胡明一先回了警署,趙學銘到了法國公園去唱京劇,夜晚九點鍾才回來。
二姨太的的凶殺案全部了結,家屬也回了南京,一塊石頭落了地,今是胡明一最輕鬆的一:
趙學銘還沒回來,他打開了那本女傭人的筆記本,一行行用鉛筆寫的字,映入眼簾,這是一本日記:
二月十七日,我剛從廚房出來,遇到兩個日本模樣的商人,他們鼻子下,都留著一撮人丹胡子,那眼光色迷迷的,不是個好東西,他們是找黎老扳的。
二月二十日,黎老板剛從寶坻縣城回來,在飯桌上對二姨太,他在寶坻縣城都悶死了,今晚上,要二姨太陪他到,勸業場宮影院看去電影。
可散了電影,二姨太自己一人回來了。我問她:“老爺呢”,她散了電影,黎老板到影院的放影室去見一個人,讓她先回來。
二月二十一日,不知為什麼,早晨我去二樓臥室叫,大太太和黎老板去吃早餐。我心放慢腳步,敲開門,聽到黎老板對大太太:
“宮影院的一個業務經理,要入股,我還沒答應,那個經理告訴我要心些”
當他們看見我時,就不在話了,這個影院的業務經理是誰呢?
二月三十日,一個星期沒寫日記了,今黎老板從,寶坻的鋪子回來了,當看到我時,那眼神很異常,就像我偷了他們家的東西似的,緊緊盯著我。
我還發現,近些日子,那幾個日本商人和別的客人,也都沒到家裏來。是我和趙友軍會麵事時,讓黎老板和家人看見了?
引起了這一家人的懷疑?
我要注意了。
三月一日,今,我出了洋樓的家到菜市買菜,半路上,我一回頭,發現一個身穿白色旗袍的,年青女人在背後跟著。
我到哪個攤上買菜,她就隨後去買,直到我回到了家門口,她才消失,這個人是誰呢?
三月四日,過了三,我再也沒有發現這個青年女人。當我把這事告訴趙友軍時,他我精神過敏,沒什麼事。果然,真的沒事了。
三月五日,又過了一個月,我己到黎元明家,當傭人近半年多,生活各方麵還可以,可是在和這家人相觸還是提心吊膽,趙友軍讓我注意這家人一舉一動。
三月十四日
這麼長時間,我發現這家人都神神秘秘的,是幹綢緞的買賣,我也沒看到黎元明,和二姨太從寶坻鋪子裏,帶回一寸綢緞,住著這樣的洋樓,賣些布匹綢緞能掙多少錢?。
三月二十日
這些,二姨太好長時間也不去寶坻了,這大太太對商鋪的事從來不管,半年多隻去了一回寶坻的店鋪。
在家裏,除了陪護二個兒女,就是和去一個閨蜜家串門,打牌,最近,她也不太搭理我。
三月二十八日
我和趙友軍見了麵。他讓我多注意這一家人,可我隻能和二姨太套近乎,可這二姨太閑七閑八的愛,就是不題正事,嘴很嚴。
那趙友軍又想,從她們嘴裏得到什麼呢?
他隻是關心我,還是另有啟圖?
胡明一閱讀這裏,也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其一,日本商人和別的客戶,在黎元明一家人初搬到洋樓時,都經常光臨。
而以後,突然就消失了,是大太太所,知道了陝西客戶酒後失言,導致的嗎?
問題可能不會這樣簡單。
其二,黎元明和二姨太去勸業場宮影院看電影,電影散了,他到放影室,去見的那個人,和宮影院那個業務經理,要入他買賣的股份,是同一個人嗎?,
是不是劉長江同誌,所認識的那個雙麵間諜:宮影院的業務經理陳冬季?。如果是他,那這個陳冬季一定,和黎元明早有聯係。
他可能是一個為了錢財,什麼都幹的多麵諜報人員,為了錢財他也完全可能向,黎元明提供日本人和,青幫有關他的所有情報。
那時候,黎元明對,日本人和青幫,甚至二姨太的動向了如指掌。這才有了他背著二姨太,騙了日本人,攜巨款準備逃離的行動,可他萬萬沒想到,栽倒在津警方手裏。
其三,跟蹤女傭人王玉琴的,那個穿白色旗袍的青年女人,究竟是不是那個愛穿旗袍的,日本女特工呢?
津警方又是從哪個確切情報,來追蹤,密查黎元明的,那個內線人又是誰呢?
胡明一剛看了女傭人日記的幾頁,就覺眼前迷霧重重,也懷疑起他的判斷是否正確。
他再想看下去,樓道裏傳來熟細地腳步聲,知道趙學銘回來了,連忙把女傭人的日記本,放回抽屜裏,鎖好後,脫了衣服蓋好被單,躺在床上。
趙學銘進了屋,見胡明一己休息,也沒打擾他,也輕手輕腳上床睡了覺。
又是一個睛朗的早晨,在警署的重案辦公室裏,趙學銘清閑的職班,另兩位警員被偵探處,安東尼克處長調往一個失竊現場。
胡明一抽身來到,大太太的租往的旅店,一來是:明二嫂太凶案的進展,送給大太太那個黎元明的死亡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