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和胡明一進了客房,二妹妹焦急神色,一掃而光,得知了大姐這趟奔波的結果,高興得麵如桃花,拿出一袋龍井要給胡明一泡茶,胡明一攔住了:
“二妹別忙乎了,坐不往,我個事就走,大姐,樓裏的鑰匙都在我這,明九點半,我到這客店找您,就陪你一同去。
大太太高興地回答:
“胡警官,那太好了。可我又想,以後因賣房的事,我會經常出去,帶著二妹又太顯眼,讓她自己獨自在客房,我又不放心。你們一旦有了案子,也會顧不過來的,賣房也有眉目了,我想讓她先回南京吧,您看怎麼樣”
胡明一眼前一亮:
“大姐,我也和您想到一塊了,確實,這拍賣洋樓的廣告在城裏各大報紙一刊登,就會引起各方麵的大波動,對你們是個危險時期,多一個人就多一個被壞人盯上的目標,讓二妹快回南京是個良策。
大姐,但也有問題,二妹這一回南京,您就單身一人了,您有了重要事情,我和別的警員來陪您去辦理。可平常,您因事獨自進出旅館,或晚上獨居客房,也是很容易出事。
我想,您和王太太商量一下,她家裏有地方住,您是否到她家暫住些。住在她家,還可隨時聽到拍賣的消息,也方便和拍賣行與王經理聯係您,這又方便還快捷,還安全”
如果,您在王太太家住不了,您就退了這裏的客戶,租住離王太太家,最近的房子,這樣也有個照應,您看我的有道理嗎?”
大太太親切地答應:
“胡警官,您太有智慧了,我怎麼沒想到呢,我要住在王太太家可能沒問題,她家房子是東北角的一個大四合院,三個大廂房,院內還有廚房,廁所,院中央還有花壇,很講究。
前些日子家裏出事時,她就讓我和孩子一塊住在她家。那時,我是怕隻剩下,二姨太和女傭人會出什麼事,就沒住。
她家還有電話,很方便,胡警官您再坐一會,我現在到樓下服務台,給王太太去個電話,商量一下”
“好吧,您去打電話吧”
胡明一話音未落,大太太就出了屋,屋裏隻剩下胡明一和二妹倆個人,他又向二妹妹提起,她大姐那個神秘失蹤的閨蜜
“二妹,你知道的那個閨蜜事,別向外人透露,包括來這的警員,回到南京後也要保密,等你大姐打電話回來,我直接問問這件事。
呆會,你大姐要能住在王太太家,明早晨,我派警員到車站買一張回南京的火車票,下午六點鍾左右,你大姐送你回南京,並打電報,讓你的家人在南京接站”
二妹點了點頭答應了,這時,大太太滿麵笑容的回來了:
“胡警官,王太太同意了,讓我明晚上,就可搬到她那住,她丈夫前就和同行到江南杭州,采買綢鍛呢,十幾才能回來。她正閑在家裏孤單呢。
二妹妹也把胡明一對她的安排了一遍,大太太十分讚成:
“胡警官,明就讓二妹回南京,夜長夢多,我明晚上就退房到王太太那去,一切聽從您的安排”
胡明一問了大太太最後一個疑問,就是那個失蹤閨蜜的事情,大太太又從頭到尾,起這個白眼狼:
這個閨蜜是她和王太太一起,到教堂作禮拜時認識的,她自稱也是主教教徒,和她們有相同的信仰,家住在北馬路鼓樓旁的四合院裏,丈夫是河北省政府稅務稽查局的處長。
初次見麵時,大太太從這個女人的打扮和風姿看,她不像個官太太,可她長像漂亮俊美,能會道,會哄人很開朗,經常逗得她們倆人哈哈大樂。她們倆也沒在意什麼,漸漸成了麗人三人行。
可這個閨蜜很吝嗇,她們出去聚會宴會上,她從不主動付帳,十次有九次,都是王太太她們兩人出錢。
這個閨蜜總是,誇大太太穿綢鍛旗袍太漂亮,她也要買一件穿。大太太的親戚來津,捎來二件杭州最好綢緞製作的旗袍,大太太送給她一件,她穿上又合穿,又漂亮,在津城內,花上高價錢也買不到這麼好的旗袍。
可是,當黎元明在寶坻縣的商鋪稅務,出了些問題,大太太帶著黎元明去見這個閨蜜,還宴請了她,她也好了,讓那個在稅務局工作的丈夫去解決。
可過了兩,她以丈夫處長到國民中央政府出差之名,給回絕了。黎元明很是生氣,埋怨大太太交友不當,更懷疑她是個不明來曆的女人,或是個女騙子。讓大太太少和她來往,更讓不能透露家裏的事請。
以後,大太太也是遵照黎元明的叮嚀,不再和這個沒有信用,氣的女人秘切來往,她也從沒去這個女人的家。
王太太隻有一次到過這個女人居住的家:
那是一傍晚,王太太也因為丈夫遇到稅務的麻煩事,邀請她去飯店吃飯,要了一瓶紅酒,她喝去了大半瓶,醉得走路亂晃。王太太隻能要了二輛黃包車,陪著去了她的家。
兩輛黃包車,拉著王太太和那個女人,在北馬路鼓摟旁的巷子裏轉了好一會,才按這個女人著地址,很長時間才找到了她家。也可能她喝多了,她錯了兩次地址,讓兩個黃包車夫跑了冤枉路。
這個女人的住所是一個有兩間青瓦房的獨門院,她也不敲門,好像習慣地用鑰匙,打開了院門鎖,她們進了院內。
這個的院子,不太寬敞,很整潔,可那兩間青磚瓦房裏,沒有動靜,空無一人。
王太太扶著醉酒的這個女人進了一間青瓦房,她摸到電門,打開了電燈,環視著屋內驚呆了:
這屋裏,隻有一個木床,和兩個床櫃,一個梳妝台,這哪像一個政府稅務官員的住宅,純粹是津門最普通市民的家。
王太太和這個女人坐在了床上,她好奇問:
“你怎麼住這個地方呢,你丈夫,孩子呢”
王太太可能是問道了這個女人的傷心處,她聲淚俱下:
“王太太,我對不起你們,其實,前兩個月,我丈夫有了外心,又搞了一個女人,我發現就鬧了起來,他就打我,他給了我點錢,把我趕出家門。
我就住在我弟弟的這個空房子裏了,最近,我丈夫又回心轉意讓我回家,我還未考慮好呢?,還暫住在這了”
王太太也被這個女人的話弄胡塗了,也不明白她得是真話,還是醉酒後的胡言亂語,安慰了她幾句話,就告辭了。
當她出了院門,剛走了十幾步,就聽到門被人推開的聲響。她轉身一看,在明亮的月光下,一個穿著警服,戴著大殼帽的男人,左顧右看地巡視了一下,進了那個女人的院子。
王太太心中更迷惑了:
己是夜晚,這個穿警服的男人是誰呢?不可能是他丈夫,稅務官從不穿警服?,那個男人很警惕,也沒敲門叫一聲,推門就進,太像她的地下情人了。
當時,王太太如夢醒:這個女人了假話,是她勾引野男人,才被丈夫趕出家門的。
大太太從王太太那裏,聽了這件事後,更是不經常和這個壞女人來往了。至於她失蹤的事,大太太也沒當回事,還是,二妹的談話讓胡明一發現了這個神秘的女人。
大太太的敘,讓胡明一下了決心要查明這個神秘的女人底細,弄清黎元明被捕和巨款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