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一的愛逗幽的習慣,她很喜愛,隻不過她還沒學好,逗不過他,沒法子。隻能以告狀和掐他一下的方式,讓他嘴上留有餘地。
他們這一一笑,很快就到了家。這是一個離公路很近的村子,有幾百多戶人家。村後麵是一望無際的莊稼地,雪白的一片。
村子有一條不太寬的道路,積雪己被人們打掃幹淨,路的兩旁是一排排各家的院落,因氣寒冷的原故,街上的人很少。
金曼玉看到,街邊院子裏,各家的房屋有所不同,有土壞房,有磚混房,也有富裕人家蓋的青磚瓦房。
兩輛驢車停在了,街道中間的一所農家院前,曼玉和胡明一,老妹妹下了車,大哥,二哥趕看毛驢,回家卸車去了。
大院的門開了,兩位和藹可親,身體健壯的老夫妻,似聽到了街上的動靜,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胡明一快步來到他們麵前,親切地招呼著:
“媽,爸,我回來了,”
他轉身又向把金曼玉,讓到父母身邊:
“這是我的女朋友金曼玉”
金曼玉微笑,大方地向未來的婆婆,公公問候。
“好,多漂亮的閨女,快進屋,處邊冷,”胡明一的母親,滿麵笑容的請讓著。
“閨女,進屋話吧”
他的父親也隨著道。
金曼玉隨一家人,進了院裏,這個院子很大,幹淨整潔,有放糧食,農具的屋和一大塊菜地。
院門後也有自搭的廁所和雞,鴨,狗舍,一條大黃狗也很懂事地,趴在自己窩前,一聲不叫,向一家人搖著尾巴。
高大的牆邊,靠著一個大木架,上麵插著練武術的,大刀,紅櫻槍,寶劍和棍棒。
大院迎麵座落著連三間,磚土混建的房屋,坐北朝南很端正。曼玉進了正中間的房子,是個廚房,兩邊是住人的側房。
正房有大灶台,又連接著臥室的磚石砌的火炕,到了冬,用幹柴燒火做飯,又兼用給火炕取暖。
這時屋裏,有兩個的女人正忙裏忙外,用幹柴燒大灶做著早飯。這是胡明一的兩個嫂子。
當胡明一介紹金曼玉時,她們都喜笑言開,稱讚這位漂亮,大方的姑娘。
太陽已經升起,燦爛的陽光照射進三連間的房子,明亮寬敞,暖洋洋的。
她們都進到了側房,明就是大年三十年了,屋裏也有過春節氣氛:
門窗都貼上了紅色的窗花,吊錢。大火炕鋪著嶄新的花布床單,炕櫃門都有一個個紅紙寫上的福字。
胡明一的父母,讓曼玉坐在了炕頭上,這是過冬時,老家的習慣,來了貴客都坐在最暖和的炕頭。
金曼玉讓胡明一,拿過帶來的大提包,把她和父母買的過節禮品,送到兩位長輩麵前,她們客氣地道謝著收了起來。
到了該吃早飯的時候了,胡明一的嫂子在大火炕上,放好長方的炕桌,端上了大鍋熬的,香噴噴的米粥,白麵饅頭,還有一碟自家醃製的白蘿卜鹹菜,和煮熟的雞蛋。
胡明一脫鞋上炕,坐在金曼玉身邊,緊挨著炕裏的父親,她的母親和妹妹坐他們的對麵。
嫂子們伺候著,早飯開始了,按那個民國時期,農家的規舉:
吃飯時,家中的媳婦先做好飯,伺候好公婆丈夫,姑子,叔子,或來的親戚客人。他們吃好飯後,媳婦們才能上桌。
家家如此,可是,從在白樓“俄國城”成大的金曼玉,很是奇怪,這兩個嫂子不一塊到桌上吃早點,還恭恭敬敬地,忙裏忙外?。
她低聲問胡明一:
“嫂子們,怎麼還不上桌,吃早飯”
胡明一聲解解:
“這是老家風俗習慣,可從城市來的兒媳婦,或不長期住這的媳婦除外,算客人,你放心吧,你以後到我家,會和我父母一同上桌的”
胡明一的母親也聽到,了他們談的事情,微笑地道:
“曼玉,你是大城市的閨女,就是成了親,是我的兒媳婦了,也不必守老家的規舉,按你們城裏的風俗辦,一家人都會支持你的,不必憂慮,吃好早飯”
其實,曼玉隨胡明一來農村之前,母親也囑咐過她:
農村的風俗規舉有的,和城裏不一樣,讓她牽讓一些,別鬧不愉快。有的規舉是讓,出嫁到婆婆家的媳婦們,尊老愛幼,這也是好的方麵。
現在,金曼玉領教了老家的規舉,她清楚的覺查道:
一旦成親結婚,不單單是口密月的幸福,還有不可躲避的責任,有男女雙方心理生理,生活習慣和不同家庭環境的差異,這充滿幸福與痛苦,責任和矛盾的旅途,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