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藏在林洋背後的人,是地下黨內的叛徒內奸?,
還是個狡猾陰險的特工,他究竟要幹什麼呢?
王利民向胡明一介紹凶殺案的情況:
今上午十點多鍾,一個附近居民養了兩隻羊,把羊趕到這裏來吃草,走近大牆聞到一股血腥味,他好奇地順著味一找,就看見了這個裸露的男屍,隨後報了案。
警署的法醫也檢驗了過了,死者二十多歲,胸口有二個傷口,這軍用匕首刺入心髒留下的,可能是心髒破裂,造成死亡,身上沒有別的傷痕。
身上全身裸露,隻穿著內褲,草地上也沒留下血跡,死亡時間推算是在昨午夜。
王利民從口袋裏,拿出法醫的檢驗報告,遞給了胡明一後,又道:
“明一,我們來到現場時,由於那個放羊人趕著兩隻羊,把現場踩得亂七八糟的,也看不清什麼腳印了。可發現了兩條汽車輪胎印,你看”
胡明一順著王利民指的地方,向前搜索,果然,有兩條深深的輪子痕跡。他們順著輪子印跡一直,查到樹林外的柏油路大街上,消失了。
胡明一和王利民一致認為,這個凶殺現場,是個拋屍現場,這個男人不是在這裏被殺的,是在別的地方被殺死後,用汽車運到這裏的。這也證明作案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團夥,或是一個組織。
趙學銘和另一名警員拉著皮尺,也用鋼尺子測量汽車輪子印跡的寬度,深度。其它警員向周圍地帶尋找線索。
胡明一又蹲在男屍旁,仔細翻找死者和周圍地方的遺留物。但是,什麼物證,也沒發現。
他完全可以判斷,這夥人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連死屍的衣服都扒光了,不給破案者一點物證。
他們忙乎了幾個時,除了汽車的輪胎痕跡,什麼物證和線索,也沒找到,就用擔架把男屍抬上了警車,打道回府。
他們這些警員,除了胡明一知道這個男屍的身份,別人都一無所獲。
在第三警署的門口,他們分開了,胡明一和趙學銘,回到偵探處向安東尼克彙報案情,王利民護送男屍到意大利醫院的停屍房,保存起來。
安東尼克處長聽了胡明一的案情彙報,皺了皺眉:
“胡,趙,這個無名屍案,不太好偵破,作案人不是一般的犯罪團夥,依我看與那些隱蔽的特工機關有關係。
我向局長彙報一下,看他有什麼意見,咱們警局按原則講,隻偵破刑事案件。
至於那些有政治背景的特工機關,殺人滅口的事,我們管不了。呆會也下班了,你們好好休息,聽我的信吧”
安東尼克去樓上的,處長辦公室給局長打電話,趙學銘分折:
“明一兄,這個無名男屍案,可能就這樣懸案了,連安東處長都看出是特務幹的,我們就省事了”
胡明一問趙學銘:
“你在津警局時,要遇上這樣的案子,他們怎麼處理?“”
趙學銘輕鬆地回答:
“我在津警局時是軍閥當局長,他們看是不是,他們洋幹爹手下特工機關辦的,要是他們殺的,殺十個也不管。要是別的軍閥或洋人幹的就管,抓一個辮子,敲把竹杠。
現在,我聽王警官:打去年,東北政府歸順了南京蔣總統,這津警局,就由國民黨政府派人來了。
讓張氏兄弟當個局長是個擺設,連國民黨的特務組織藍衣社,什麼中央黨部調查科的人,都參與進了警局。
有的科長都是他們派來的,還有的明目張膽地,在警員中發展特務,有人也拉攏王警官,他沒幹”
趙學銘的這些話,使胡明一感到憂心重重,他要下班後,立即交通站,將“草上飛”被殺和津警局最近敵特的滲入情況,報告給地下黨組織。
胡明一深深查覺到:在草上飛這個定時炸彈後麵,還有一連串的地雷,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又開始了。
究竟誰這麼快殺死了草上飛?誰向這夥人透露的呢?,地下黨要“查草上飛”?胡明一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