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一從這四個人各異打扮來判斷,他們肯定是偽裝的特務,這個院子就是國民黨特務的秘密據點,那個重要叛徒的女人肯定住這裏。
剛來的青年特務,向這四個人招招手進了院子,關上了院門。來到街上的這些特務,確向胡明一停留的大樹旁走來。
情況突變,萬分緊急,胡明一躲是來不急了,他隻能背過身去,戴正大殼帽,打開車鎖蹲下。
他一手搖著自行車的腳蹬子,一手摸到了口袋裏的手槍,用眼晴的餘光掃視他們,作好了戰鬥準備,一旦這四個人發現了他可疑,圍了上來,就給決以死戰。
這四個特務隻看了他幾眼,就向前邊的一個飯館走去,越走越遠。
胡明一這才鬆了一口氣,掏出口袋的懷表,打開蓋一看,時間己過中午了。
這幾個特務是餓了,去吃中午飯,沒功夫注意穿著警官服的胡明一。
今他看來,身上的這穿警服成了他的護身符,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他還要利用它,成功消滅叛徒女人。
他站起身,遠望那四個特務進了飯館,立刻想到:
如果,他們吃完飯回到了院裏,這那六個人可不好對付,那院子裏到底有多少特務,必須摸清。
胡明一當機立斷,事不疑遲,他要利用中午飯的好時機,冒險闖一闖探個虛實。
他快步來到那個特務據點的大院門前,啪啪啪,敲著院門。
等了有一分鍾,大門打開了,剛才,從國民黨部來的兩個青年特務,用遲疑的目光打量胡明一,問道:
“你是幹什麼的,有什麼事”
胡明一早找好了理由
“噢,兩位,這春裏幹物躁,我是這片的巡警,防火檢查一下,你們這的負責人呢?
這兩個青年特務不把一個巡警放在眼裏,推搡著胡明一:
“出去,出去,中午都去吃飯了,沒有負責人,就我們倆人還沒吃飯了,誰陪著你,快走”
胡明一聽到這個回答太高興了,來了勁頭,一拳把那個推他的特務打得翻了白眼,快速關好院門。
沒挨打的特務從腰間拔出了手槍,被他一腳踢飛,也倒在地上。他用力一腳踩在那特務胸口,頓時,鮮血從鼻嘴裏噴出。
這麼大動靜的打鬥,驚動了屋裏的人,一個三十多的女人開門跑到院子中央,驚恐望著胡明一。
他幾個箭步衝到女人麵前,一看這個女人麵像,就是照片裏王涪的妻子李淑華。
她一見大事不好,轉頭就跑。
胡明一喊了一聲:
“李淑華”
她驚地一回頭,好像渾身無力,摔倒在屋門前。胡明一扯住她頭髮,低聲問她:
“你為什麼出賣我們,今讓你死個明白,我是為死難的戰友報仇”
他用力向這個罪惡女人的太陽穴,就是一拳,頓時,那女人的側麵頭骨凹了下去,咯的一聲,氣絕身亡。
胡明一扯下她的一撮長頭髮,放在口袋裏,快步來到那兩個青年特務麵前,猛地搬起他們的腦袋,扭斷了脖子。
他轉身快步拉開院門,環視四周沒有行人,就腳步如飛地來到街上的大樹旁,打開自行車鎖,騎上車順著海河邊的街上,飛速騎過萬國橋。
他從火車東站邊的一條熟細的道,進入意租界,回到了警署,把自行車放在車棚。
胡明一坐在一把椅子上,稍休息了一會兒,心中的痛苦和怒火消去了許多:
他為地下黨組織先消除了一個重大內患,消滅了叛徒王涪的罪惡女人李淑華,為犧牲的戰友報了仇。
下一步,他還要懲處那幾個殺人不眨眼,組織,策化屠殺革命戰友的國民黨特務頭子,讓他們也嚐一嚐尖刀,和子彈的滋味。
到了夜晚,胡明一悄悄來到金鋼橋的海河邊,站在一個離交通站,不遠的地方,望著空無一人,貼著封條的王記飯館。
他眼前,又泘現出像老大哥一樣,關心照顧他,用生命保護他的王老板。
和他一起像兄弟一樣,英勇善戰,為革命事業,不畏犧牲了的李敖,鄭凱歌。
他望著海河兩邊的萬家燈火,和上閃亮的北鬥七鬥星,不禁潸然淚下。
他從口袋拿出,那一撮罪惡叛徒女人的頭髮,拋向海河裏,祭祀這幾位己故的親密戰友,告慰他們的英靈,他為他們報仇血恨,也將永遠懷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