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晨,胡明一從警署宿舍出來,到食堂去早飯,大院的一名門衛來找他,是一個叫金太太的要求見,他匆匆和門衛來到院子的大門口。
果然,是他的未來丈母娘,金太太,胡明一仔細觀察四周,沒有可疑跡象,就請她進了警署大院,來到院後花園的一個長椅坐下。
金太太打量了胡明一下,就心疼似的:
“胡啊,自從曼玉那走後,你也沒到我家那去,是工作忙,還是在這食堂沒吃好,都瘦了。哎,這事能不走心思嗎,夠難為你的。
等哪有功夫,到家去,我給你做好吃的,準備一瓶好酒,和曼玉她爸一同聊聊,散散心”
胡明一笑了笑:
“伯母,沒事,這幾警署裏事太多,沒有功夫去,休息日我一定去,曼玉再過二十幾就到英國了“
金太太繼續道:
“是啊,那隻能等吧,隻要曼玉一來電報,我們就放心了。我這還有一封信,是早上,俄國老人送到我那去的。
他:昨晚上,一個以前,常用買他通訊器材的商人,來到店裏,放下了這封信,讓轉交貨主胡老板。”
金太太著從口袋裏出了信,遞給了胡明一:
“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哪你去家裏吧”
胡明一送走了金太太,回到了宿舍,仔細打量這封信,信封口被膠水粘得死死的,即沒寫地址,也沒寫姓名。
他輕輕撕開,信封有兩行字:
老板,貨已齊,不在購買了,見字如麵,於南運河之船。寫下午五點。
胡明一讀到信中最後一句,南運河之船,下午五點時。猛然,他想到一年前,為了配合中央特科懲處,一名逃到津城的叛徒。
他在西沽運河南岸,就是坐上了,由特科人員架駛的一條船,射殺了正在河邊吊魚的叛徒。
這封信是不是提示他,早上七點到運河南岸,也有一隻船在等他呢?,在津城的特科潛伏人員要聯係他?。
這就是,他己經是有雙重領導的地下黨通訊員,中央特科也知道他的一切身份。這次,他們單獨聯係他,一定有重大任務。
為什麼這個特科人員,非要通過俄國老人的書店,又讓老人去金太太那,再轉送給他呢?
為什麼不把信送到他住地警署呢?
胡明一反複考慮,得出了一個答案:
特科人員,不知道他暴露與否,有沒有被抓捕,或叛變,到和他一塊經營的書店俄國老人,和金曼玉的家,了解一下狀況,最為保險。
隻要,這兩家人沒有異常,那證明胡明一是安全的,沒有暴露。
而且,以前,在買二手通訊器材的顧客裏,可能就有特科的人員。在津城地下黨組織遭到,完全被壞,敵我不明時,通過這個渠道聯係他,是最好的選擇。
此時,胡明一心中雲開霧散,信心百倍,他已不是孤軍奮戰,有中央特科作後盾,打一場勝利的反擊戰。
他和特科的戰友,以牙還牙,讓血還血,消滅象國民黨部裏的特務頭子,打死幾隻大老虎,也他們雞飛狗跳,心驚膽顫,惶恐不可終日。
胡明一燒掉那封聯係的信件,拿出兩把勃朗寧手槍,擦拭幹淨,預備好彈匣,又將二把瑞士彈簧刀上好機油,放入抽屜。
一切預備齊全,就到食堂吃了早餐,然後,到重案組辦公室上班。
趙學銘從街上回來,買了一堆報紙,拿給胡明一看,他翻了幾張,全是有關地下黨的消息:
什麼地下黨省高官,地高官被捕,抓獲多少地下黨人員。
胡明一隻能作為參考,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這個王涪和他妻子,就是這個慘案的罪魁禍手。
他感到,這是個慘痛的教訓:
讓意識不堅定,投機革命的人混入地下黨和革命隊伍,是最大的禍水,再堅強的堡壘,也容易從內部攻破。
壯烈犧牲的王老板向胡明一談過,這個工運部的王涪:
他是國內倒賣,德國二十響駁殼槍軍火商的二公子,上大學時接觸過馬列主義,開始也有些革命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