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曾寒送走之後,季玉本打算繼續安靜看書,但不遂人意,宿舍又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正是秦明遠和尤寬。
季玉有些意外,自在同學聚會上聊過兩句之後,就極少碰麵,即使碰上麵,也隻是麵子上打一聲招呼。
今他們兩人突然到訪,定然不是閑得無聊來串門,季玉不知道他們倆會有什麼事情,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
尤寬進門後就隨意地坐在椅子上,一副大拉拉的樣子;秦明遠則是相反,一進入宿舍,就很有禮貌地站到一旁。
這兩人習慣、性格迥異非常,季玉打量兩人一眼,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會成為朋友的。
秦明遠見季玉一直靜默不語,就率先開了口,“尤寬已經幫你問了你在同學聚會上提到的事情!”
原來是這件事,季玉心底了然,那他心血來潮提親這件事情,不過是想敲打一下尤寬,好讓梅花衛消停一段時。
季玉不可置否地點點頭。
“我已經查過了,他們隻是受到季家某些人的委托才對你動手,而沒有對你爺爺那個朋友動手,這一點要搞清楚。”尤寬收起一副紈絝的表情,手指點在書桌上,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
秦明遠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但聽尤寬的意思,是想把這件事情揭過去,於是附言道:“這算起來,也隻能算是你和季家某些人的恩怨,與尤寬和我沒有多少關係。”
季玉斜眼掃了這兩人一眼,語氣淡淡地道:“你們倒是把話得清楚,責任推得幹淨。那的確是我被刺殺而並非家祖的朋友,想要殺我的人也的確是季家的人,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那槍朝我射擊的人必然和尤同學脫不了幹洗。”
“這句話其實不能算對,也不能算錯,那些人的確和我有關係,但卻不是什麼直接誒關係。”尤寬的手指一頓,臉色也是沉了下來。
秦明遠知道尤寬家世背景深不可測,也知道尤寬和家裏相處得並不好,和自己一樣,一直在外麵住校或者單身公寓,所以尤寬的是實話。
他想要在開口相幫,但季玉似笑非笑地瞥了秦明遠一眼,令他止住了話頭,道:“既然你那麼關心季家,相比尤寬同學對你亦然,你就讓尤寬同學幫你把孫婉娜從梅花衛手中就出來吧!”
聽到此話,尤寬不明所以而秦明遠卻臉色大變!
尤寬見秦明遠臉色不對,忙問道:“你怎麼了?孫婉娜是誰?”
秦明遠一把撥開尤寬,冷眼瞪著季玉,質問道:“你確定?孫婉娜沒在季家?”
尤寬一聽傻了眼,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拉著秦明遠,“別聽他胡言亂語!”
季玉早就察覺秦明遠對季家態度有些莫名,對季景旭關心有加,而對他卻一副漫不關心,剛剛隻是出言試探,沒想到秦明遠對孫婉娜如此在意。
他們之間會是什麼關係?季玉一邊思忖,一邊又繼續加碼試探:“第五院的院長孫德潤已經死了梅花衛手裏,你可知道?”
“梅花衛?死?”秦明遠怔怔地在嘴裏念叨兩句,這才反應過來,一把反握住尤寬肥粗的胳膊,不可置信地問,“這事情你知不知道?”
秦明遠的力氣很大,尤寬被他拿住兩個胳膊,一時竟動彈不得,而且胳膊上的巨疼讓尤寬齜牙咧嘴,“明遠!明遠!快點放開我,你別聽他胡八道!”
季玉冷漠道:“兩位!今本意是來打聽家祖的好友,但要讓你們失望了,還是請回去,先處理自己的事情,別在我宿舍裏大吵大叫!”。
這句話是加持了《清心訣》E的靈力,所以在他完這句話,秦明遠就已經鬆開了手,顯然已經恢複了理智。
尤寬的臉已經沉得能滴出墨了,“季玉,這是你先挑事情的!”
秦明遠的臉色更是難看,還帶著幾分焦急,狠狠地瞪了季玉一眼,然後將尤寬直接拉走了。
季玉歎了一口氣,早知道會有這麼一,而他之所以要當著尤寬出孫婉娜的事情,就是想看看尤寬在梅花衛中的地位,更是想知道孫婉娜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