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淩疏離地笑笑,眼神禮節性地在她臉上掃掃:“出趟國,怎麼連輩分都忘了?”

接著便略過她同她媽打起了招呼:“嫂子,大侄女什麼時候回來的?要是早點知道,我這個做叔叔的肯定給她接風洗塵。”

陳燕玲聽到他叫“嫂子”時,臉色就僵住了,再往下聽到其他稱謂,頓時不高興了。

以他的輩分叫她大侄女也沒錯,可今的局麵顯然不合適。

老太太和陳夫人皆是一愣,不過都是見慣了各種場麵的人,老太太眼裏閃過一絲無奈後依舊笑嗬嗬的,陳夫人尷尬幾秒後也很快恢複了淡定。

“你呀,也就虛了個輩分,燕玲丫頭叫你哥那是親厚你。”

老太太出聲撫平了微妙的緊張氣氛,陳燕玲也識趣,立馬挽著她的胳膊把臉貼上去,老太太歡喜得不得了。

封北淩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老母親,又衝陳夫人頷首:“還是不能亂叫,不然輩分全亂了。以後等結婚了,我都不知道讓我老婆怎麼稱呼陳哥和嫂子了。”

陳燕玲的臉色“唰”地變了,他每一句話都在強調輩分,意圖再明顯不過。

陳家生了三個女兒,陳燕玲是老大,從被當做男孩子教育,性子要強愛臉麵,自尊心大過。

陳夫人怕女兒在飯桌上發脾氣,也不敢再撮合半句。

一場相親宴,就這麼胎死腹中。

封子揚今晚難得在家吃飯,好戲沒看成,便忍不住心底的騷動了。

他故意跟他爸咬耳朵,聲音卻不:“爸,你昨不是去青楓別苑了嗎?沒看到我嬸嗎?”

“什麼嬸?”封銘瞪了他一眼。

封子揚更來勁了:“叔她是我未來嬸呀!原來他喜歡清純那一掛啊,性感騷氣的他看不上。”

完,他似有若無地瞄了陳燕玲一眼。

他以前追過她,被拒絕不,還被當眾貶損一頓。他這人記仇,今晚趁機報複一下心裏爽。

陳燕玲扭頭狠狠射去兩道眼刀:“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誰騷呢?

封子揚聳肩擺手,一副“我就你,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痞賴樣。

老太太不悅地咳嗽兩聲,封銘立馬警示了封子揚一眼,他不服氣地翻翻白眼,到底還是偃旗息鼓了。

封北淩這才溫煦笑著公布:“媽,兒子戀愛沒幾,也就沒來得及跟你。晚晚摔一跤斷了肋骨,等她養好傷,我再帶回來讓你和爸看看。”

話間,他的眉眼裏聚滿了幸福。

陳燕玲聽到“晚晚”這兩個字時微微一抖,心裏湧起驚濤駭浪。

她出國躲了三年,好不容易重新鼓起勇氣回來追求幸福,怎麼又從他嘴裏聽到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