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方伊水沒料到他會這麼，應該是做給胖姨看的。她不想太矯情，僵持了兩分鍾後還是開了門。
封北淩要進來，她站在那裏眉動彈。
於是他也不再強行往裏擠，退後站在門外，隔著巴掌寬的門縫繼續道歉：“都是我的錯。”
聽著真曖昧，跟情侶吵完架後似的。
方伊水翻了個白眼，聲道：“封先生，你太不注意分寸了。”
“對，批評的是，我馬上改。你看，我現在就很注意分寸。”
方伊水氣結，默了默，繼續絮叨：“我們隻是協議情侶，協議的。我隻是頂著她的名字替她在你身邊占位置，還請封先生不要忘了這件事。”
完，她有些懊惱。
封北淩在她麵前實在和善，她有些掉以輕心了，忘記他是隻笑麵狐狸。
想到這裏，她心翼翼抬起眼，發現他的神色果然變了。嘴角依舊勾著笑，可是眼裏的溫度變了，冷清清的，瞬間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距離感。
方伊水暗自咋舌，懊惱自己莽撞了。
“得是，怪我，喝多了回來耍酒瘋。”
他良好的認錯態度，讓方伊水有些害怕。明明他才是協議中的甲方，怎麼搞得她才是話有分量的那一個了？
他除了偷親她，也沒有其他太過分的舉動，酒後都能這麼克製……
方伊水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但她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順著他給的台階下：“封先生言重了，我過，就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封北淩輕歎一聲，半才淡淡點下頭：“我去上班了，有事微我，也可以電話。”
方伊水也見好就收，擺出平素裏的乖巧：“嗯，封先生去忙吧。”
等他走後，她才出去重新吃早餐。
當初受傷住院時，她就和香悅婚慶提了辭職，離職手續還拖著沒辦。如今肋骨隻會隱隱作痛，走路已經不成問題，她決定去一趟香悅婚慶。
胖姨得知她要出去，趕緊預備好了司機。
方伊水沒推辭，坐車抵達香悅婚慶時剛剛十點。下車後，她深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同事們是不是已經跳槽得差不多了，她在公司裏雖然隻是蝦兵蟹將，但這個時候離職也是雪上加霜了。
封子揚今也湊巧來了香悅婚慶，此刻正站在總經理辦公室的窗邊，往外彈煙灰。
看到方伊水下車後，他眯了眯眼。
那輛車的司機……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