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數月的時間未見,安行遠再看到穀藍的時候居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是真的出現這種情緒,當初在石佛廟的事情曆曆在目,但如今自己和以往已經大不相同,穀藍也顯露出幾分真實,沒有了過去的模樣。
“許久不見,看來你這段時間過的很不錯,嗯,容光煥發,越來越迷人了。”
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也許是穀藍早就知道安行遠是個什麼樣的人,對這些目光雖然不喜卻也沒有絲毫情緒變化。
“你就不能點正經事?還是不準備要自己的這具皮囊了,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可以幫你下定決心。”
身姿搖曳,穀藍走到安行遠的身邊看著地上的腐朽樹幹,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
“稱讚你更加美麗難道不是最正經的事情?我聽女子大多喜歡聽到他饒讚美,為了表現出我是真心實意,連受傷了都要堅持先出讚美的話,你要是不喜歡,以後我就不這些了。”
“見麵就一句,嘿,朋友,你又老了好幾個月了。”
穀藍想一腳將安行遠踢翻在地,但這樣又不好,若是讓這個家夥繼續下去,不知道他嘴裏會蹦出什麼話來。
“罷了,你高興就好,還有什麼老了幾個月的話對我沒用,尋常人年歲不過百年才會恐懼衰老,你認為我會有這種憂慮嗎?”
搖了搖頭,安行遠雖然不知道穀藍真正的身份,但壽命一定會很長。
“當然不會了,你仙福永享,上地下唯你獨尊可以了吧。”
“不如你,你究竟是什麼來曆,若是當初你沒有在石佛廟遇到我,蓮花女相會被你怎麼弄死?”
好奇心必須要有,安行遠很想知道穀藍的身份。
“有些事情是一種真正的意外,其中就包括遇到你,對我來遇到你是一種幸運,但如果可以選擇,沒有遇到你最好,這樣會讓我心情更舒坦。”
“至於我的來曆,等你真正有點本事的時候自然就知曉了。”
偏過頭,安行遠滿臉不樂意的表情:“的我把你怎麼樣了,讓你心情很鬱結為什麼是我的錯?”
“你自己知道!”
安行遠的話立刻就被穀藍還了一句,仔細想了想,不就是看了不該看,但這又不是自己故意做的事情。
“生氣做什麼,大不了我從了你,以身相許總行了吧。”
裝出一副羞澀的模樣,一個高大粗壯的漢子表現出這種樣子實在是有點駭人,穀藍呸了一句滿是嫌棄,隻是接下來的話卻直接挑明了某些事情。
“用這樣的言語試探沒有可能得到任何信息,我雖然對你有過些許隱瞞,但有句話我卻不得不直接出來。”
“如果這個地之間有誰能夠在主動或被動不損害你,那個人隻會是我,太長久的未來我不敢保證,至少在你獲得長生之前會是如此。”
長生是很艱難的事情,但對於現在的安行遠來卻很簡單,隻需要融合逆命甲,然後苟在某個地方足夠久,修為境界就能夠自己向上漲。
可惜安行遠沒辦法苟,從最初開始的時候,一根無形的絲線就將自己和邪道君連在一起,對方隻需要扯一扯這根絲線,安行遠也許就不得不隨著對方的心意擺動手腳。
想要擺脫這些,需要讓自己的重量變得不被絲線影響,讓邪道君扯不動。
沒有否認,也沒有真正相信,安行遠本身就是個多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