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這邊是個死胡同,隻能從李濤這邊入手,看了下地址,竟然看得眼花繚亂,最後在一堆備注中找到了她經常出沒的房子。
有錢人還真的是狡兔三窟,豈止是三窟,應該是N窟才對。
想起和李濤的代理合同還沒簽,於是又給李濤發了信息,如果合同不簽,她也就不算是對方的代理律師。要是對方真的不配合,那就隻能先這樣,畢竟皇帝不急她一個太監再著急也是無用的。
想了下,給李濤寫到:如你所知的,張元遲早起訴,你們夫妻二人對薄公堂已基本成定局,如果不想輸的太慘,今天盡快來劍利鋒把合同簽了。不簽合同你連個代理律師都沒有,今天下午六點半前不來我就認為你自動放棄,謝謝。
發了信息,剩下的時間就隻有等待了,今天過後如果李濤不來,那她也是真的得放棄了。
信息發出去不到一個小時,李濤就來了,上身穿了一件絲綢質感滿是荷葉邊的襯衫,下身搭配的裙子也有一條荷葉邊斜穿而過,給人的感覺就是全身都是荷葉邊,誇張的白邊黑色太陽鏡,白色的寬沿遮陽帽,外麵確實很熱,可這一身誇張的打扮還真是辣眼睛,默默的為張元點了根蠟,拿著準備好的合同,帶著這位回頭率很高的李濤進了那天他們談事兒的那個小會議室。
“簽合同是吧,簽!”坐下來,沒有多說別的,伸出手要林寒霜手裏的筆,李濤看起來已經從昨天的不如意中恢複過來。
“好了,簽好了,還需要我做什麼?”李濤仰在沙發上,目光有些呆滯,這讓林寒霜不禁問了句:“你真的在吸讀嗎?”
聽到這句話迅速坐直的李濤,眼睛裏露出來的是憤怒,“我沒有!!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相信我,還給我做辯護律師幹什麼,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婚內出軌,沒有吸讀,我唯一的錯誤就是嫁給了那個王八蛋。”情緒激動的人,其實真的不適合談,但鑒於這個人不容易找,林寒霜隻好先等對方穩定下來再說,再談的時候要注意別提著兩件事就好了。
李濤終於穩定下來,林寒霜試著問道:“剛才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問你這樣的問題,咱們聊聊孩子吧,我兒子今年六歲多了,幼兒園要畢業了。對了,忘告訴你了,我剛離婚。”
聽到對麵這個討厭的漂亮的處處體現優雅和優越感的女人離婚了的時候,李濤一下子好像清醒了不少,“你離婚了?怎麼會?”她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舍得離婚?
“嗬嗬,具體原因不方便告訴你,但我現在就是一個單身媽媽,也有個兒子,和你的情況可能類似,所以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跟我說,我覺得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林寒霜微笑,她的微笑很溫和無害,雖然之前因為長相讓李濤不喜,但現在的樣子,應該不會招人厭。
李濤歎了口氣,伸手想摸一根煙出來,猶豫了下終於放了手,“我和張元的婚事是兩家的安排,兩家原本是門當戶對的,而且我們兩個也算是登對,當初我還很小,見到了張元就愛上了他,他也同意這個婚事兒,結婚後我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他一心撲在家族事業中,每天都做著一些無用功去討好他的爺爺,我當時就勸他,我說你別這樣了好嗎,我都替你臉紅,你們家有長子長孫,你拚不過張路的,張路最近又娶了他母親蔣氏那一支繼承人的獨女,總之人家既名正言順又有外力加持,何苦呢?”
林寒霜點頭,起身打開櫃子拿出一瓶普通礦泉水,唉?原來不都是依雲?
礦泉水遞給李濤,李濤沒有接,而是繼續說道:“他說的我們價值觀不同,可能就是指的這條,從那次起他從不怎麼理我一直到幹脆不理我。孩子生出來也是愛理不理。”
“你是說他不理孩子?”林寒霜聽到了關鍵之處,但貌似這一點對李濤並不有利。
“他從來不管孩子的,孩子都是保姆帶著的。”
“保姆隻是輔助對吧,平時和孩子互動最多的還是你?”哪個母親能不愛自己拚了命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