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袁抓著香囊細細摩挲,笑的原就的眼睛更加起來。一旁的侍從見蘇皖離開,自家公子抓著香囊湊到鼻尖一臉陶醉的樣子,嘿嘿一笑,“公子這麼喜歡這蘇公子,不如今晚……”
“放肆!”付袁麵色一變,厲聲嗬斥,快速收起香囊,“蘇公子這樣的人物,怎麼能使那般下作手段。更何況,蘇公子既送這個香囊給我,定是表麵他心裏也是有我的。隻是初次見麵,他內心羞澀罷了。”
侍從連連點頭稱是,“是是是,公子的不錯,以往那些個男子沒一個願意進府的,這蘇公子不僅同您一起回來了,還送您一個香囊,這香囊可是他貼身佩戴的,可見他一定是喜歡你的。”
付袁聽得通體舒暢,“那是自然。”
瞧著蘇公子的樣子,似是知曉他的心思的,還這般配合……付袁一想到這一點,就心癢難耐,恨不得今夜就跑去蘇皖的房間問她個究竟,又覺得現在這樣朦朧隔著一層紙的感覺十分美妙,硬生生壓下心頭的悸動,回了自個兒的屋子。
屋頂上,蕭墨宸看著這一幕,漆黑的瞳孔裏一瞬間迸出強烈的殺氣,宛若空曠荒野裏突然攀爬出惡鬼,他沉吟了會兒,迅速轉身離開。
祁城知府剛由著自家夫人衣服準備躺倒休息,就見自家夫人軟軟的昏倒在地上,他心下一驚,厲聲喝問,“誰?”
“付大人。”蕭墨宸現出身形,腰間令牌直接砸向他腦門。
付袁大駭,伸手去接,大喊著叫外邊的護衛進來。等他看清楚令牌上的“宸”字後,頓時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汗如雨下。
“大人……”進來的侍衛一眼就看到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忙喊了一聲,“哐當”一聲亮出腰間的佩劍,看向站在屋子中央,麵色森寒的蕭墨宸,“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知府府邸?”
“放肆!”祁城知府立即反應過來,猛然站起來,揚手就是一耳光,“宸王殿下也是你能大呼叫的,還不快滾下去。快去備茶來。”
那護衛嚇的渾身一顫,屁滾尿流的退出去,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不知王爺來此,是否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指示下官?”祁城知府在心裏將自己近一年的的事跡都過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違法犯紀的事情,這才心翼翼的開口。
“無事。”蕭墨宸坐在桌前,抓著茶盞慢慢飲著,漆黑的眼眸在他身上瞧了一眼,又迅速收回來,似乎真的隻是過來喝個茶。
祁城知府等了半響,腰都等的酸了,也不見他發話,忍不住偷偷抬眼瞥了他一眼。緊跟著,蕭墨宸涼薄的話語就傳了過來,“本王聽聞付大人有個好兒子?”
祁城知府嚇的一摔到在地上,臉色慘白,想著自家兒子那個獨特的癖好,禁不住抬頭偷瞧蕭墨宸,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雖蕭墨宸此刻神情冰冷十分駭人,可那張臉卻是一等一的,以著那臭子的德性,若是看到了,定然不會放過。
一想到付袁可能了蕭墨宸,祁城知府就有一種要昏過去的衝動。蕭墨宸見他嚇的半死,才慢悠悠的放下茶盞,“本王的護衛今日同貴公子相談甚歡,如今正在此處歇息。”
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護衛身上去了?祁城知府實在是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狐疑的看著他,抹了下頭頂上的汗,“還請王爺明示。”
蕭墨宸唇角扯起一抹無奈的笑,“本王的那個護衛一向調皮,本王拿她也沒什麼辦法,祁城知府還要仔細著,別叫她胡鬧了。”
祁城知府徹底傻了眼,他以往隻聽聞宸王冷酷無情,可這話的語氣……他來不及多想,立刻抱拳點頭,“既然是王爺的護衛,下官定然好生招待。”
“如此甚好。本王先行告辭,記得,別讓他曉得本王來過。”蕭墨宸站起身,大步向屋外走去。
等著他的身影徹底消失,祁城知府才徹底鬆了口氣,方才驚覺後背已經浸出冷汗。
他回過神,忙去扶起自家夫人,連喊了幾聲,也不見有反應,立刻高聲喊侍從進來,前去城裏請大夫過來。
付袁還在夢裏想著怎麼讓蘇皖對他投懷送抱就被人拎了起來,押著送到了自家父親跟前。
“混賬東西!”祁城知府原就厭惡他好好男風,以往曉得他帶男人回來,都是一頓棍棒伺候,可付袁屢教不改,他也就懶得再教訓,索性也就聽之任之,隻是嚴令禁止他強行抓人回來,一直以來倒也沒出事。
沒想到,他竟然敢將主意打到宸王的人身上,祁城知府很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你今帶了什麼人回來?”
“爹,今日蘇公子可是自個兒跟我回來的,你可不能處罰我。”付袁不滿的抗議,拚命掙紮。
“你還有臉。”祁城知府原還指望著是宸王認錯了人,此刻聽到他這話,恨不得立即昏過去還落個清淨,“你可知你今帶回來的人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