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能。”蕭墨宸毫不介意兩人姿勢曖昧,望著手下將士將那八個早就失了渾身力氣動彈不得的聖靈教教徒捆的嚴嚴實實,空出來的一隻手著她散落在耳邊的碎發,修長的手指似是不經意在她臉頰上劃過,蘇皖禁不住一顫,內心羞憤,突然張口,“啊嗚”一聲咬在他手指上。
蕭墨宸挑眉,一雙眼眸微微下斂,瞧著她發狠的側顏,似是沒有察覺到她內心的不忿,等她覺得解氣鬆開,才緩緩皺眉,看著手指上清晰的指甲印,輕輕笑起來,“皖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這人一口一個皖兒,莫名叫的這般親熱,難不成是吃醋,可吃誰的?蘇皖腦子裏快速劃過一道道人影,最後定格在季秋白身上,眼神禁不住古怪起來,至於他的那句謀殺親夫直接被她忽略,她要是有能力,肯定一刀結果了蕭墨宸,省的他夜夜來爬窗,叫她連覺都睡不好。更何況,外邊那些流言都是他安排人傳出去的,她就算不嫁,名聲也不能更壞,到最後都是他吃虧,她有什麼可怕的,就是她這稱呼,蘇皖眼角抽了一下,不再理會某人同旁人的較勁,“不敢,不過人既然已經抓到,王爺還是快點回去審訊,至於旁的事,王爺來問,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墨宸最討厭她這副公事公辦的語氣,不過見她並沒有反駁自己的話,他還是難得的麵露笑意,然後鬆開手,蘇皖立刻揉著被捏紅的手腕,恨恨的瞪他一眼,蕭墨宸剛欲開口,忽現她抬起頭來,黑白分明的眼眸,毫不掩飾的露出狡黠,他暗道不好,心生不安,就見蘇皖已經揚起手,一同響起的還有她張狂的大笑。蕭墨宸眼前被一片迷霧掩住,眼睛眨了眨,身子就毫無預兆的暈了過去。
古武剛將那幾個人綁好就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腰間掛著的長劍一動,緊跟著就要砸向蘇皖的腦袋。蘇皖慌忙側身避開,就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奔到蕭墨宸身邊,眼帶擔憂。蘇皖摸著腦袋後背被削掉一截的頭發,捏著藥包的手指顫個不行,深吸三口氣才冷靜下來,沒有一怒之下直接將古武毒翻過去。
“你對王爺做了什麼?”古武手中長劍泛著寒光,目光淩厲,似乎蘇皖敢假話,他就能上前來一劍抹了她的咽喉。
蘇皖向來膽子大不怕威脅,尤其是,這人並不想殺她。蘇皖喘了口氣,譏諷一笑,“我能對他做什麼,宸王殿下意圖輕薄女子,難道還不允許我反抗,隻是一點兒,要不了他的性命。等你主子醒了,告訴他,要是還有下次,就是斷子絕孫藥了。”
古武抖了一抖,看了看自家主子禁閉的眼簾,再看了看蘇皖認真的不似笑的表情,再度一顫,一個字都要沒有冒出來。蘇皖樂的清淨,等自己坐在馬上抓著韁繩的時整個身子都在顫,她立即想起蕭墨宸的好處。
可惜……
可惜她現在的馬壓根察覺不到她緊張的心情,蘇皖一路尖叫著奔出去,古武抬頭就看到個人影漸行漸遠,猶豫了一下,取出水囊,當頭澆在蕭墨宸臉上,蘇皖隻是想給蕭墨宸一個教訓,因此的分量並不重,蕭墨宸睜開眼睛,古武連忙低頭快速開口,“蘇姐的馬失控,往那邊去了。”
蕭墨宸麵色一變,來不及計較蘇皖之前的冒犯,翻身上馬追過去,就見蘇皖正直直的對著個懸崖衝過去。蘇皖拽著韁繩麵色發白,眼見這馬就要自尋死路,她一咬牙,突然翻到馬肚上掛著,猛然抓住路過的樹枝,鬆開韁繩,迎接她的是後腦勺上的劇烈疼痛感,緊跟著,她就閉上眼不省人事。
蕭墨宸趕過來看見的就是她渾身血汙,衣衫襤褸的樣子,眉頭一點點擰起,幽深深沉的眼眸裏迅速聚起一團濃的化不開的寒冰,“古武,立刻將她送回去。”
季秋白在屋子裏莫名心慌,剛準備出門,就見古武背著蘇皖回來,他麵色一變,慌忙上前,擔憂的嗓音都微微變形,“這是怎麼回事?”話間,他手指已經探在蘇皖脈搏上,確認她沒有性命之憂,才鬆了口氣。
“蘇姐的馬失控了,她從馬上摔下來了。”古武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蘇皖,快速的將此前發生的事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