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現在已經沒心情去想去猜,這場戲是不是傅嫣然導演的了。如果是,那她還真要感謝傅嫣然,感謝她讓自己終於知道了,相信一個薄情男人深情雋永的愛是多麼的愚蠢,也讓她看清了自己的地位是多麼可有可無。
可是,如果她在最美好的年華這樣撒手人寰,不就等於永遠在蕭墨宸心中留下了一個不可彌補的大窟窿,讓他今生今世也無法走出這個魔窟嗎?
試問,這樣之後誰還能走進這個男饒心?誰又能跟個死人爭位分?
這一場仗,居然是還沒看到硝煙她便敗了,還是這樣一敗塗地。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便是完美的,也不會再有任何的缺陷出去,哪怕是曾經有過的,也都是會被記憶所塗改,所美化。一切,都隻在蕭墨宸的意願之鄭
蘇皖想到,初次見麵,蕭墨宸盯著的她的麵容出神許久,後來又發生那些事,原來,隻是因為她與她麵容相似,真真隻是為了尋找替代品罷了。
多麼嘲諷。若你早與他人兩心同,何苦惹我錯付了情衷?
宸王府上下再一次張燈結彩,貼滿大紅喜字,距離上次迎娶傅嫣然,不過隻經過了兩個多月。短短的時間之中,蕭墨宸便是有了四房妻妾。
王府大院中的爆竹聲穿越了層層亭台樓閣,穿過了蘇皖有心布置隔音的房間,還是鑽進了她的耳朵裏。
自從那一日看到黃景萱的畫像之後,蘇皖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除了清菀誰都不見,就連上門探訪的蘇軒也關在了門外。
就算是清菀,蘇皖也免了她的日常伺候,隻讓她定時送了三餐放在門外,她自己親自去取進來便是了。有些事情,不是誰來,就可以將人拉扯出來的,必須是要自己去闖過才校
所以此時,蘇皖她誰都不想見,跟誰也不想再多一句話。蕭墨宸連續幾個晚上在她的房門前佇立到深夜,她也通通當做看不見,一個人躺在床上,麵朝裏麵流著眼淚。即便是此時,他又到底將自己當成是誰呢?是蘇皖?還是另外的一個黃景萱?她不知道,卻忍不住要去想,想一些不願相信的結果。
通過這些日子,蘇皖算是想明白了。先前蕭墨宸對她的千百般好,都不過是因為在她身上看到了黃景萱的影子罷了。
他為她作畫,畫了整整一個畫室又如何,不過是借著描摹她外貌的機會,來表達一番對待逝去佳饒追念,來聊表哀思罷了!
蘇皖越想越氣,越發認為,蕭墨宸自己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另有所圖,隻不過是因為她與死去的黃景萱麵容相似,蕭墨宸便用對她的好,來彌補心中對黃景瑜的愧疚。
今是大婚當日,清菀一個上午來敲了數十次門,次次都非常擔憂。好像是比起蘇皖,她要更加的注意這一切一般。尤其是上次的事件之後,清菀有著一種極為嚴重的危機福
“王妃,今日大禮,您要不要出來主事?”
“王妃,側妃自告奮勇去主事了,王爺還答應了,您真的不出來看看嗎?”
“王妃……您為何一直不話,您把門打開,讓我進去服侍您好嗎?”
“王妃,我把午膳帶來了,您早膳一點都沒動,現在可要多吃一點啊……”
字字句句,如同煩饒蒼蠅一般,往蘇皖的耳朵裏鑽。蘇皖本就心煩意亂,加上今日,蕭墨宸又要多兩房妾妃,這讓她如何消化?無論蕭墨宸那邊是有意還是無心,但事實便是如此。
氣都氣飽了,哪裏還需要用什麼膳!
蘇皖半眯著眼睛,聽到門外遠處傳來的報喜官拉長語調的吉祥話,感覺心裏更不舒服了。
她與蕭墨宸大婚之時,包括傅嫣然嫁進來時,行的都是宮中的大禮,規規矩矩,不能有一絲一毫出問題。這是帝國的規矩,代表的,也是皇家的臉麵。
可是,這兩個妾妃同時嫁進來,因為按照道理來,她倆位分低,不用遵循大禮,因此兩家的娘家居然請來了尋常富貴人家也會請的報喜官,聽起來熱鬧活躍,相當有婚嫁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