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铖在淮揚樓前下了馬,看了看飯館前沒什麼人,隻有兩個夥計站在門口。
明代飯館的夥計比後世強的太多,那兩個夥計太認得馬铖這個出名的廢物二世祖,看到這家夥又來了趕緊上前迎接:“二爺,您又來了!裏麵請!”
馬铖將韁繩交給一個夥計,然後問道:“怎麼?你認得二爺?”
廢話,鳳陽城裏誰不認得你這個廢物?但是夥計心中這麼想可不敢出來,趕緊拍馬屁道:“人自然認得二爺,像二爺這種英俊瀟灑的人傑能光臨淮揚樓,真是蓬蓽生輝啊!”
馬铖聽著夥計的奉承哈哈大笑:“鬼,你真會話!哈哈!”
一個夥計為馬铖掀開門簾,馬铖邁步走了進去,淮揚樓中很是寬敞,一樓是散桌,但是並沒有什麼人。二樓和三樓是包廂,站在一樓能看到二樓三樓的走廊,但是包廂都關著門,看不清裏麵。
夥計對馬铖道:“二爺,還是字一號?”
馬铖點了點頭,跟著夥計上樓,顧三跟了上來,但是許大虎等人並沒有上來,而是在一樓幾張桌子邊上坐下。
馬铖看了看許大虎他們,然後問道:“大虎,你們怎麼不上來?”
那夥計在邊上笑道:“二爺,他們身份低賤,那裏能上三樓用飯,等一會兒為他們炒幾個肉菜就行了!”
明代身份等級森嚴,那夥計的不錯,就連顧三是馬铖的長隨,也不能跟著主人一同吃飯,這是製度。
但是馬铖來自後世,後世雖有萬般不好,但是在人權上卻是比明代強上萬倍。馬铖一聽夥計這麼不對了,罵道:“放屁,這些人都是老子的軍中兄弟,讓他們都上來!”
那個夥計有些為難,三樓和二樓還有不少客人,如果讓這些軍漢上了三樓,那淮揚樓還做不做生意了。
“三爺,這些軍漢身份低賤,他們。。。”那夥計還沒完,臉蛋*子就被馬铖打了一個大嘴巴。
“放你娘的屁,這些軍人是保護老子的,老子要在你家飯館受了傷怎麼辦?你信不信老子的老子帶軍隊將你家飯館拆了當豬窩?”
那夥計被馬铖打了一個大嘴巴,實在沒辦法看了看一樓的掌櫃,那掌櫃看到事情這樣沒辦法隻好道:“二爺,三樓都是包廂,桌子坐不下這麼多人啊!”
“那還不簡單,將一樓那個大桌子搬上去不就行了!”馬铖看到一樓最裏麵放了一張大桌子,足足能坐下十五六個人,所以指著那張桌子道:“怎麼?還怕老子吃飯不給錢嗎?”
那掌櫃知道馬铖的老子是鳳陽總督,是實打實的地頭蛇,雖然淮揚樓的背後東家半點不次於馬士英,可是也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和馬士英鬧翻,那掌櫃沒辦法隻好對夥計點點頭,讓許大虎等十一個軍漢上樓。
剛才馬铖的許大虎等人都看在眼中,實在的明朝軍人地位實在低微,現在馬铖能為他們話讓許大虎等人十分感激。許大虎走上二樓拱手道:“二爺,末將謝謝您!”
馬铖翹腳拍了拍許大虎的肩膀,感覺震手,然後笑著道:“大虎,本少爺知道你們為國作戰不容易,今少爺請客,想怎麼吃怎麼吃!”
那個被打了一巴掌的夥計不敢話,隻能在心中怒罵馬铖,但是還要領著這夥人來到了字一號包廂。
這個包廂招待的都是官員,所以布置的十分典雅,牆上的書畫雖然不是真跡,但也是由知名畫家臨摹而成。不過馬铖不讀書那裏知道這些,來到包廂周圍看了看撇撇嘴道:“也沒啥嗎!這牆上的趕驢圖是誰畫的!”
那夥計看了一眼,馬铖的是一副宋代大畫家馬遠所畫的《曉雪山行圖》,當然這不是馬遠的真跡,但也是由明末大畫家王鑒所臨摹的。王鑒是崇禎六年舉人,做過廉州知府,和馬铖的姑父楊文驄、明代大畫家董其昌並稱“畫中九友”。
那夥計聽馬铖將這幅畫成了趕驢圖也不敢樂,反正你二世祖想什麼是什麼。
馬铖周圍看了看也沒什麼了不起,這時有夥計將一樓那個大桌子搬了上來,馬铖招呼許大虎等人坐下,這時那夥計將菜譜拿了上來:“二爺,請點菜!”
馬铖根本沒看菜譜,他也不認得繁體字,直接對夥計道:“按照這個菜譜,上一本!”
那夥計還沒見過這麼點菜的,愣了半問道:“二爺,您什麼?”
馬铖怒道:“地方沒見過大世麵,老子按照這菜譜上的,全都來一遍,聽明白了嗎?”
那夥計吃驚的問道:“二爺,這可有將近一百道菜品,都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