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铖看這個人如同水滸傳裏的西門慶,就差有人在邊上捧臭腳叫一聲西門大官人。這時馬铖身邊的顧長衛低聲道:“二爺,這人就是盧鎮守的侄兒盧嗣業,昨下午二爺受傷就是因他而起!”
馬铖一聽原來是仇人來了,馬铖笑了笑拱手道:“原來是盧公子,今盧公子怎麼穿的如同公雞一樣,難道盧公子變了性成了兔子?”
明代民風開放,同性戀可以大庭廣眾之下出頭露麵,但是盧嗣業是盧九德過繼過來要傳宗接代的,馬铖罵他是兔子這不是讓盧嗣業絕後嗎?
盧嗣業臉一沉罵道:“馬铖,你不讀書就是沒見識,這身穿戴可是南京流行款式,你一個貴州來的土耗子知道什麼?”
馬铖還真不知道明朝就已經有了時裝這個概念,每年換季的時候各地成衣鋪都要去南京取經。但是馬铖也沒心情管什麼衣服的款式,今隻要是盧九德沒來就成,馬铖用手摸了摸頭上的傷口,還透著隱隱的疼痛。
馬铖咬牙罵道:“盧絕戶,昨因為你老子的頭被撞傷,你怎麼辦?”
盧嗣業最恨別人罵他沒有後代,聽馬铖哪壺不開提哪壺,盧嗣業也生氣罵道:“怎麼?本公子還以為馬老二你撞死了,沒想到老無眼沒收了你!”盧嗣業看了看周圍,馬铖隻有十二個手下,自己這邊有二十多個,自己占優,盧嗣業咬牙道:“來人,給本公子打死這幫混蛋!”
馬铖也想為死鬼馬铖報仇,對身邊的許大虎叫道:“大虎,給爺往死收拾這幫王八蛋,下死手給我打,打死人有爺擔待!”
許大虎聽了馬铖的話笑道:“二少爺放心,正好剛吃完飯,活動一下消化消化!”
許大虎正站在那個軍漢麵前,一抬手一個黑虎掏心打了過去,那個軍漢冷不防被打個正著,許大虎的拳頭有海碗大,一下就將那個家夥打個跟頭。兩方手下看動上手了,一個個衝上去打成一團。
兩方交上手就看出來水平的高低,馬铖這一方人少,但是許大虎等人都是貴州衛的精銳,每人都和西南少數民族打過多年仗,顧長衛更不用了,常年跟著顧從新作戰,手上功夫自然不弱。
盧嗣業這邊雖然也是中都衛所精銳,但是他們常年和河南的流寇打仗,流寇是什麼,都是吃不上飯的農民,戰鬥力自然沒有西南少數民族強,所以盧嗣業這邊慢慢招架不住了。
這場架打的分外激烈,但是兩方士兵都不傻,知道今隻是兩個官二代打架鬥毆,所以手下都沒下死手,兩邊看著一個個都鼻青臉腫但是都沒什麼致命傷。
盧嗣業一看自己這邊招架不住,就要往門口移動準備逃跑,但是馬铖那裏能讓他跑了?
馬铖看盧嗣業往門口移動,左右看了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茶壺,緊走兩步來到盧嗣業身前,照著盧嗣業的腦袋狠狠的來了一下。
淮揚樓的茶壺為了堅固耐用,都是買的粗瓷茶壺,一個足有三四斤沉,這一茶壺打在盧嗣業腦袋上好懸沒把他打死。
馬铖這一茶壺將盧嗣業打倒,馬铖一轉身騎在盧嗣業身上就開始對著盧嗣業撲粉的臉蛋上練開了拳,這一頓胖揍將盧嗣業打的滿臉流血。
看到馬铖和盧嗣業打了起來,屋中兩方士兵紛紛停下手來,被許大虎打傷那個軍漢看到盧嗣業被打的滿臉是血,對身邊的許大虎道:“兄弟,你還不動手拉住你家主子,真要將盧鎮守的侄兒打壞了你我都逃不了幹係!”
那個軍漢的很對,兩邊動手怎麼打都行,就是死了幾個士兵也沒關係,因為這幫軍漢命賤得很,但是馬铖和盧嗣業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出大事了。
許大虎也不是傻子,一聽也對,但是許大虎今剛和馬铖認識,實在摸不清這個二衙內的脾氣,沒辦法許大虎隻好對顧長衛道:“大叔,你看看能不能將二少爺拉開,真要將盧公子打壞了咱們都要倒黴!”
顧長衛一想也是,趕緊上前拉住馬铖的手叫道:“二爺,好了!好了!再打下去盧公子就要死了!”
得到顧長衛的提示馬铖才想起這個王八蛋盧嗣業身份非同可,馬铖停下手摸了摸盧嗣業的鼻息,好在這個王八蛋還喘氣。馬铖從地上爬了起來罵道:“盧王八蛋,以後看到爺要躲著走知道嗎?”
這時盧嗣業已經被打的麵目全非,嘴一話隻漏風,嘟嘟囔囔的了些什麼馬铖也沒聽清。馬铖看了看身後自己的親兵,揮了揮手道:“走,咱們德勝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