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凡聽此,眉頭微蹙,道:“家主,此事已塵埃落定,我不想做那食言而肥之輩。”
“荒唐!”
紀長烈一巴掌拍在了餐桌上,瞪著雙眼道:“昨晚你上了曲家的馬車,與曲家人出去廝混,本就是一件很胡鬧的事情,我還未問責於你,你竟然還敢弄一名風塵女子回來,簡直沒有將我這個家主以及族規放在眼裏!”
“族規裏可沒有不允許族人與外人結交,而我花銷的是我自己的星幣,我做的事情我也能承擔後果,可沒有無視家主與族規。”
紀凡早知道不會太順利,可他沒想到紀長烈竟將一件事得如此嚴重,故而忍不住出言爭辯一番。
“你的星幣?你的星幣從哪來的,是你憑自己的本事賺來的嗎?”
紀長烈怒氣更盛,圓瞪著的雙眼又眯了起來,道:“莫非你覺得如今自己翅膀硬了,已經可以肆意妄為了嗎?”
“他心裏根本就沒有家族。”
紀燁添油加醋地道:“他之前還有勾結外人,出賣家族利益的嫌疑,隻是因為沒有證據,才逃過了懲罰而已。”
“紀公子,算了,我還是走吧。”
陶語嫣也看不下去了,她覺得自己不該連累了恩人。
“走?不去飄香苑換回那一百萬星幣,你還想走?”
紀長烈瞥了陶語嫣一眼,又對紀凡道:“此事我也不為難你,你回去仔細斟酌幾,有這幾,你差不多也該玩膩了她。”
紀凡心知與紀長烈是不通了,索性不再浪費唇舌,當下帶著陶語嫣離開。
“父親,何必再給他幾時間?借著這個理由,直接將他逐出家門,或者幹脆滅了他,豈不更好?”
待得紀凡二人走遠,紀燁冷笑著道。
“之所以多給他幾時間,為父主要是有兩方麵的考慮。”
紀長烈也收斂了自己的怒氣,略顯粗獷的麵容上還多出了幾分笑意,他對自己兒子解釋道:“一來,紀凡還帶著采禾姑娘的東西,采禾姑娘必然會回來找他,如果他不在府中了,采禾姑娘怕是會心生不滿;二來,我們可以利用這幾時間,檢驗一下他所的古方。”
“原來如此,還是父親大人高明。”
紀燁先奉承一句,又滿是期待地道:“父親,就讓孩兒來檢驗那古方吧!”
“你不怕那方子有不妥之處,不僅沒讓你得到好處,反而還害了你?”
紀長烈似有憂慮地道。
“不怕!”
紀燁堅定地道:“他紀凡都沒出事,我肯定也不會有事,我紀燁不可能比他差半點!”
……
讓紀凡沒想到的是,在接下來的幾時間裏,他一直被紀家人嚴密監視著。
被監視也就罷了,他還被禁止走出府院,攔下他的一眾紀家高手,這是家主的命令。
他沒有硬闖出去,很老實地待在自己的石屋之中。
幾乎每個晚上,他都會弄出一大鐵盆的藥湯,在陶語嫣睡熟了的時候,他才躺進藥湯中,繼續以古方之法修煉。
這個晚上,紀凡正躺在鐵盆裏修煉之際,陶語嫣忽然醒來,對紀凡的修煉之法十分好奇,竟再也無法入睡。
她一直盯著大鐵盆,不過因為藥湯色澤很深沉,她隻能看到紀凡身軀的輪廓而已。
紀凡也知道陶語嫣醒了,但他並未停下修煉,直到修煉結束,陶語嫣也沒有再躺下去睡,這就讓紀凡很為難了。
他坐直了身子,隻露出了上半身,對陶語嫣道:“離亮還有一個時辰,你再睡會兒吧。”
“語嫣早過,願為奴為婢伺候公子,這次就讓語嫣給公子洗身更衣吧。”
陶語嫣著,便下了石板床,將紀凡早準備好的清水與毛巾拿來,一副要服侍紀凡的模樣。
“不用,我還是自己來吧。”
紀凡想拿回毛巾,奈何陶語嫣躲閃開了。
也就在他萬分為難之際,一道熟悉的白色倩影忽然出現在屋頂窗邊上。
“你這廝倒是挺會享受的嘛。”
黎采禾自窗飄落下來,許多不見,除了臉色略顯蒼白外,她似乎並無絲毫改變,依舊清麗而出塵,仿若仙子。
“采禾姑娘。”
紀凡一臉驚喜地打招呼。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呀?”。
黎采禾俏皮地眨了眨美眸,打趣道。
陶語嫣退到一邊,默默打量著這位白衣勝雪的女子,她本以為自己已經算得上是容顏秀美了,可眼前的這名女子竟是讓她有幾分自慚形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