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他是藥穀弟子。”
有一人上前,假裝是去攙扶,實則在那年輕修士耳邊聲提醒了一句。
“藥穀弟子?藥穀弟子怎麼會跑這裏來?”
胡公子先是怔了怔,隨即又道:“藥穀弟子就一定高貴一些嗎?”
“胡二郎,我勸你還是趕緊道歉為好。”
喬興邦忽然開口了,他看著胡公子,麵色清淡地道:“莫是你,就算是你父親胡郡守親自前來,也得給葉兄幾分麵子。”
“殿下……”
胡公子自然是認得喬興邦,聽這位王子稱呼那人為葉兄,他就立即酒醒了大半,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被踹了一腳,他當然不會去道歉,回過神來後,還不服氣地道:“就算我方才言語有些唐突,他用腳踹傷了我,也同樣是鑄成大錯!”
“你這廝怎麼就不聽勸呢!”
喬興邦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擺手道:“論打架你打不過人家,拚背景,人家也比你強很多,你若還想繼續吃虧,誰也不會攔著你。”
他確實是一番好心,不想堂堂一位郡守的兒子被欺負太慘,也不想讓大家被鬧得不愉快。
“哼!走著瞧!”
胡公子也明白情況不妙,他可不會幹那種為了麵子繼續丟麵子的事情,當下隻是撂下了一句狠話,然後灰溜溜裏上了樓去。
“看著吧,這家夥非要吃個大虧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喬雲兒笑吟吟地點評道。
“殿下,那個姓葉的是什麼來頭?”
鄭永興好奇地問道。
“他家裏有個人可比一個郡守厲害多了。”
喬興邦隻是含糊地回了一句,並未詳。
“比郡守都厲害……”
鄭永興也不由得愣了愣,心中暗暗慶幸自己之前沒有與人家起衝突。
“平凡兄,那姑娘對你頗有好感,你應該去敬人家姑娘一杯才對。”
楊冠傑拍著紀凡的肩頭,起哄道。
“嗬嗬,我也不敢得罪那個姓葉的家夥呀。”
紀凡開玩笑地道。
“呃……哈哈!”
楊冠傑明白了紀凡隻是開玩笑後,忍不住大笑起來。
紀凡沒有過去,令人意外的是,葉修遠與陶語嫣卻一起走了過來。
不過,他們二人都是先舉杯向喬興邦與喬雲兒敬酒,然後才敬紀凡幾人,並沒有與紀凡多半句。
“兩位先別走,一起坐吧,這裏恰好還有兩個空位。”
敬酒過後,喬興邦主動留下了葉修遠與陶語嫣。
“葉兄,聽你在九辰秘境一行收獲頗大,連身上的頑疾都給治好了,真是可喜可賀呀!”
喬雲兒端起了酒杯,頗為熱情地道:“來,我回敬你一杯!”
“謝公主殿下。”
葉修遠脾性素來謙和,自然不會拒絕別人的邀飲。
“葉兄,我知道你根本沒把那胡二郎放在眼中,不過你以後還是得心一些,那廝可不是心胸寬闊之輩。”
喬興邦善意提醒道:“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若成心算計你,肯定能覓得機會。”
“殿下不必擔心,我祖父好不容易把我治好了,還巴望著我早日成才呢,不會讓我過早夭折的。”
葉修遠一臉輕鬆地道。
“還未請教這位姑娘芳名。”
喬興邦又看向了陶語嫣,依然彬彬有禮。
“女子陶語嫣,見過王子殿下。”
陶語嫣莞爾一笑,是“見過”,卻並未起身行禮,隻是拱手晃了晃。
“陶姑娘既然是與葉兄一起來的,想必也是藥穀弟子吧?”
喬興邦再問。
“是的。”
來之前,陶語嫣就得到了藥穀弟子的身份,畢竟她是覺醒了星魂的才,以黎采禾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她。
“葉兄,我很納悶兒呀,你和陶姑娘為何要來這個俊才班呢?”
喬雲兒插話問道:“你們在藥穀肯定能獲得的修煉條件,肯定不會比這裏差的。”
“你們也知道,藥穀裏的氣氛一直很沉悶很壓抑,條條框框的規矩太多,我實在待膩了,所以才想著出來曆練一番。”
葉修遠振振有詞地解釋道:“更何況,我總不能一直在藥穀的庇佑下成才,總是要多經曆一些世事磨煉的。”
“倒也是。”
喬雲兒點了點頭,轉而又看向了陶語嫣,笑著問道:“陶姑娘,你不會也是為了出來曆練的吧?”
“也是。”
陶語嫣沒有更好的解釋,隻能附和葉修遠之言,道:“我也很不喜歡藥穀的氛圍,那些老頭的脾氣都太古怪了。”
“哈哈!他們成悶在屋子裏陪著煉丹爐,脾氣不古怪才叫奇怪呢。”
喬雲兒先是開懷大笑,忽見葉修遠皺了皺眉頭,她連忙解釋道:“葉兄,我沒臨淵長老,他老人家還是比較討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