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範培運所言非虛,當一絲功力注入到古銅指環之中,立時便有一股迷蒙的色彩難辨的煙霧湧現而出,
那團煙霧很快就化為了一位人族老者的虛影,居高臨下地盯著紀凡與那位青年男子。
“果然是大主教呀!”
青年男子緩緩立身而起,先是拱手晃了晃,算作見禮,而後接著道:“大主教大人,你準備將我們星辰教宗史上最年輕的主教關到什麼時候?”
“聶達,你已在火獄裏受罰二十年,隻要你能認錯,我便放你出去。”
此處的大主教雖是一縷星魂,但其意誌卻是真實存在的。
“認錯?我何錯之有?”
喚作聶達的青年男子冷哼一聲,略顯激動地道:“紀飛揚乃是我人族罕見奇才,我在他危難之際救他一命,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因為他將來有可能威脅到你的至高無上的權勢嗎?你有沒有想過,他必定能夠成為至強者,將來會為我們人族威懾各大異族很多年?”
紀凡聽此,不由得心中一陣詫異,暗道原來此人就是聶達。
前世的時候,他就從自己父親口中聽說過聶達,當時他父親對聶達十分欣賞,甚至將之視為真正的朋友。
聶達也是一位極其少見的絕世奇才,他在不到三十歲時,就已經是星帝境強者,修煉速度並不比星宮之主紀飛揚慢,並且成為了星辰教宗史上最年輕的主教。
如今聶達看起來貌似青年,可實際上他已經將近五十歲了。
“難怪很多年沒有聽說過聶達的消息,如此天驕一般的人物絕不會默默無聞二十載才對,原來他被丟進了火獄。當年父親還以為,聶達是在閉關修煉呢。”
紀凡在心中默默思量道。
“非是我擔心他威脅我在人族中的地位,我也不是那種喜歡爭名奪利之輩,這一點,難道你不清楚嗎?”
大主教不溫不火地道:“那紀飛揚太過驕狂,對我們人族各方大勢力都有些怨念,我們很希望他能成為一位至強者,守護人族利益,可他卻視我們為眼中釘,還想要把他的星宮弄成人族僅有的一個頂尖大勢力,這就是他的不對了。當年賈祖橫空出世,蓋世無敵,也沒有如他那般不可一世。”
“我倒是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再說了,資質逆天之輩,哪個沒有些驕狂脾氣?”
聶達不服氣地爭辯道:“在他崛起的過程中,各大勢力確實對他有所打壓,他心中懷著幾分怨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有件事情興許你還不知道,紀飛揚已經隕落了。”
大主教歎息地道:“他其實已經是至強者了,也將星宮發展成了一方大勢力,可他太過自信,竟然孤身一人硬闖蠻族腹地,落得重傷而歸,又遭大批強者算計,最終黯然隕落。這個事實證明,無論如何強大,都必須要謹慎行事才對。”
“紀飛揚竟然隕落了?”
聶達一副驚詫無比的樣子,道:“他既然已是至強者,又身懷無極星珠,怎麼可能隕落?”
“他遭遇埋伏時,身上並沒有帶著無極星珠。”
大主教補充道:“天辰大陸的秘密太多了,更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底蘊,就算是帶著無極星珠的紀飛揚,也不是絕對無敵或不死的存在。”
“想要殺他絕非易事,此事恐怕我們教宗也參與其中了吧?”
聶達隻是十分欣賞紀飛揚,二者之間的交情並不算多麼深厚,聽到紀飛揚的死訊,他隻是震驚與訝異,並不會多麼悲痛。
“你想多了,此事與我們星辰教宗無關,最多就是與星辰教宗的某個人或某一群人有關。”
大主教搖頭說道:“即便我是大主教,也無法將整個星辰教宗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甚至有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是我無法控製的。”
“當年我們星辰教宗之中就有很多人巴望著紀飛揚死掉,不然我也不會因為出手救過他一次,就被丟進這火獄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