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聶達心中疑惑之際,一道聲音忽然在他耳畔響起,他也被駭得立即停了下來。
他當年雖也是人族的罕見俊傑,年紀輕輕就成為了星帝境強者,可他卻在風華正茂時被關了二十年,二十年的停滯與消耗對他影響極大。
如果那二十年,他是一直不斷地進步著,如今他的修為必定更強,甚至有可能已是頂尖強者。
可惜沒有如果,那二十年他隻收獲了心境方麵的極大提升。
對方顯然已經發現了他,而且發出了警告。
對方並不想對他動手,隻是想要嚇退他。
可如果自己繼續追下去,對方隻怕會無情出手,即便不能殺了他,至少也能攔下他。
“平凡乃是我們星辰教宗神罰軍之人,也是我們重點栽培的對象,你們對付他就是與我們星辰教宗為敵!”
聶達停頓片刻後,仍舊繼續向前,同時大聲喝道。
“哈哈,他的真實身份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對方隱藏在暗處,大聲笑道:“他是星宮之主紀飛揚的兒子,無論你們星辰教宗如何重視他,他早晚也會回歸星宮的。”
“這隻是傳聞罷了,莫非你們有充足的證據能夠證明這點?”
關於紀凡的身份,聶達也聽過一些傳聞,但也僅僅隻是傳聞而已,任何提及此事的人都沒有一個肯定的答案。
“事實就是如此,信不信由你!”
這道聲音落下,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一條生有十條觸角的惡章族強者浮出水麵,擋在了聶達之前。
“無論他是誰,至少他如今還是我們星辰教宗的人!”
聶達硬氣地回道。
“聶達,當年你為救紀飛揚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你被關了二十年,我可要勸你不要重蹈覆轍。”
這條有著九級修為的惡章族強者,舞動著自己的十條龐大觸角,語氣清淡地提醒道:“之前是因為星辰教宗大主教太過於惜才,竭力保你,所以你隻是被關了二十年,這次你若再犯糊塗,隻怕會丟了自己的性命。亂世已至,暗流湧動,能夠自保已經不易,可不要為了旁人出頭而牽連自己。星瀚聯盟大勢已成,不是你能夠得罪的存在。”
“既然閣下知道我與紀飛揚有些淵源,自然也能想到,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兒子犯險受難。”
聶達在言語之際,已經開始提聚氣勢,釋放出自己的領域。
“何必呢?”
十爪惡章強者道:“你根本過不了我這一關,當然也救不下他,我隻需要拖住你即可,你的戰鬥隻能是無謂之爭。”
“那也好過什麼都不做!”
聶達看著那顆巨大的水晶球漸行漸遠,他也著急了,當下不再廢話,直接揮舞著一柄戰刀殺向前去。
雙方激戰百息時間,聶達竭力出手,奈何對方境界更高,他隻能無奈地看著那顆藍色水晶球消失。
還好的是,範培運帶著幾位星辰教宗的帝級強者已經支援而來,那條九級惡章強者沉入水中,也逃遁消失。
大主教確實很重視紀凡的安危,他雖沒有親自前來,卻也派來了一位身披紫金星袍的底蘊強者。
能夠穿著紫金星袍,且能夠有資格成為教宗底蘊,這位強者至少在以前的某段歲月裏,是星辰教宗的高層大人物,是為頂尖強者。
有這麼一號大人物在,幾位教宗強者底氣更足,他們殺向了浮冰海的深處。
“已經跟丟了,對方隻要調整一下那顆水晶球的行進路線,我們就很難找尋到目標。”
聶達鬱悶地道。
“方才不是已經有惡章族強者現身了嗎,我們就直接到惡章族去要人就行了。”
穿著紫金星袍的強者說道。
“惡章族的族長肯定不會買賬,到時候會有很多理由來搪塞我們。”
範培運也頗為心憂,道:“自稱星瀚聯盟的那個神秘勢力之中,有各族的強者,甚至還有不少我們星辰教宗的強者,我們也不好對他們太過強勢。”
“越示弱,對方就會越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