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在血雲大陣之中,撐起無垢淨光,陰邪難進。祁雲漫天飛舞,吞噬血雲,也是好不自在。
那顏從在陣外,還在擔心正殿那邊的戰勢。雖然有了百年藤妖的加入,但是靈符子與索安也都是相繼出手,兩方一場惡鬥,依舊是難解難分。
顏從將祁繼拋入血雲大陣,便沒有再去管他。不過沒過多久,他便發現了血雲大陣的異樣。
原本濃鬱的血雲,現在竟然變得十分稀薄了。再將祁繼拋進去之前,血雲大陣之中,都是一片血紅,不能視物。可現在血雲大陣,卻好似紅色輕紗似的一層,朦朦朧朧的樣子,居然可以看見祁繼端坐其中,周身撐起聖潔的白芒。
顏從心中訝異,“這小子難道能化解血雲不成,這不可能啊。這血雲大陣傳自血神教,乃是鎮教大陣。雖然我血衣門並沒有完整的布置之法,但也是八九不離十。怎麼可能被他一個區區虹橋修士破解,難道出了什麼問題不成?”
就在顏從疑惑時,這血雲則是以更快的速度消融下去。顏從更是急的抓耳撓騷,他血衣門為了布置這座大陣,釋放其中的魔族,已經謀劃兩百年的時間。若是在他這一代,前功盡棄,他簡直是萬死難辭其咎。
顏從看著陣中的祁繼,當即暴喝一聲,“小子,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祁繼看著焦急的顏從,當即冷笑一聲,“想知道我做了什麼,你自己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著祁繼輕蔑的樣子,顏從也是暴跳如雷,寒聲說道:“你這個小畜生,不要猖狂。等我催動大陣,就有你後悔的時候了。”說著,他便拿出一麵令旗來。
這麵令旗也是一片暗紅之色,上麵散發著濃重的血腥氣味。
顏從一手掐著法訣,一手揮動令旗,當即就感覺到了血雲大陣的異樣,明顯地感覺到血雲大陣之中的血雲少了許多。
顏從怒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會少了這麼多的血雲?”
祁繼隻是冷笑,卻不答話。
顏從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連續揮動手中令旗,血雲大陣頓時發生了變化。
隻見原本平靜的血雲頓時開始轉動起來,直接將混跡其中的祁雲甩了出來。
祁繼見狀,連忙打開血雲葫蘆,讓祁雲鑽進其中。
顏從在陣外,也是看的清楚,知道祁繼有寶物可以克製這血雲。便大呼小叫地罵道:“小畜生,你敢煉化我的血雲,我定要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顏從話一說完,手中令旗變化。陣中白骨顫動,不斷有怨氣衝出,朝著祁繼團團圍去。
祁繼撐起無垢淨光,雖然可以淨化這怨氣,可是這陣中的怨氣已經凝聚兩百年之後。任憑祁繼有天大的本事,也是難以衝開如此濃重的怨氣。
眼看著周圍怨氣上湧,祁繼暴喝一聲,從他的眉心處,千萬靈體衝了出來,齊聲誦念《大陀羅尼無垢淨光》的經文。
霎時間,無垢淨光光芒大漲,再次將怨氣撐開。隻見在祁繼周圍,黑白分明,緊貼著祁繼的是一層純潔的白光,外麵則是濃鬱的烏芒。
陣外顏從見狀,又是一陣揮動令旗,操控僅有的血雲凝聚。原本稀薄的血雲凝聚在了一起,卻也不小,好似一座小山似的,濃鬱的好像一團血液。
此刻,血雲凝聚,可祁繼也不敢將祁雲亂放出去。祁雲無物不吞,若是誤食了這怨氣死氣,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祁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頭頂的血雲彙聚,變得越來越濃重,隱約間似乎聽到了血雲之中傳出陣陣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