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葛源其實是葛陽虛撿來的孩子,兩人都是無依無靠,彼此相依為命,才活到了現在。
而當老者問及祁繼姓名時,祁繼卻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而是化名為蕭奇。
當葛源將祁繼領導他家時,祁繼卻不禁一愣。原先他在春雨城行乞的時候,好歹還有個破廟居住。而葛氏祖孫的‘家’,卻不過是個搭著牆邊的窩棚,前後還不足一丈,隻能讓祖孫二人勉強卷縮在其中。
祁繼將老者放下,抬頭看向中州皇都的城牆。城牆高有五十丈,都是經過煉製的青磚,上麵陣法無數,寶光流轉。
可在城牆角落,卻是一排排肮髒惡臭的窩棚,裏麵住著的都像葛氏祖孫一樣的乞丐。
祁繼不禁仰天長歎,“這便是中州皇都。”
這時,葛陽虛對祁繼說道:“讓蕭先生見笑了。”
葛源則是乖巧地拿出一片竹席,鋪在了地上,讓祁繼坐下。祁繼看得清楚,這一片竹席雖然殘疲不堪,上麵已經烏黑發亮,不過卻是這窩棚之中最幹淨的了。
祁繼將竹席墊在葛陽虛的身下,隨後席地而坐,同時將葛源抱在了懷中。對著葛陽虛問道:“葛老,你就一直這麼生活嗎?”
葛陽虛苦笑了一下,緩緩點頭,說道:“的確是一直這樣,我也都習慣了。”
可就在這時,葛源卻突然脆生生地喊道:“不是這樣的,爺爺以前是大官。”
葛陽虛卻是笑了笑,說道:“源兒,休要胡言。”
葛源卻執拗地說道:“爺爺以前就是大官,還有好多大官來找過爺爺,但是爺爺沒有理會他們。”
祁繼不禁心生疑惑,對葛陽虛問道:“葛老,我不過一介散修,你有什麼事兒,對我說說也是無妨。”
葛陽虛說道:“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了,多說無益,不說也罷。倒是你蕭先生,那太子為人剛愎自用,心胸狹隘。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開中州皇都,海之荒,砂之荒,野之荒,都可去得。”
祁繼看著葛陽虛說話的樣子,見識氣度,都是不凡。在他身上肯定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祁繼隨即擺手說道:“我此次來中州皇都,就沒準備短時間內離開。葛老,你若是有何難處,我可以幫你的。”
葛陽虛歎了口氣說道:“年輕人,我看你身受氣度,想必也是有些身份背景。不過就算再強的身份背景,在這中州皇都,也比不上祁氏。哪怕你是六大派的人,來了這中州皇都,是龍也要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祁繼笑道:“我不是龍,也不是虎。不過我卻可以屠龍殺虎,八荒界雖大,卻還沒有讓我害怕的人,哪怕是中州皇室也不行。”
葛陽虛無奈歎道:“蕭先生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可是我這趟渾水,你趟不得。”
祁繼還想再問,可是葛陽虛卻是連連擺手。
這時,那少年葛源卻說道:“爺爺不說我說,我相信蕭先生。”
葛陽虛當即麵色一沉,“葛源,閉嘴。”
葛源卻執拗地說道:“爺爺是收到了當今人皇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