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若在他們聯合施法的關頭,用刻劃著符文陣列的弩箭和投石對他們進行覆蓋性打擊……
嘖嘖嘖!這中間要是一個弄不好,說不定城門還沒被他們轟開,他們就先死在高順的手下了。
〝對麵的守將……這是破了我族屢試不爽的戰法了啊!〞
〝破?這倒不至於,隻能說他找到了克製的手段。〞
〝找到克製的手段不就是破了嗎?〞
〝我們若能破了他的克製手段呢?〞
〝呃……〞
一名鮮卑萬夫長在看清局勢以後,冷笑道:〝嗬嗬嗬,不得不說,對麵的守將確實有點兒本事,就會想用高層次的攻城器械來鎖定我們,既不讓我們抵近,又不讓我們徹底拉開距離,把我們吊在這個位置,然後對我族戰法進行克製。〞
〝可問題是,他所擁有的符器終究是有限的,用一個就少一個,隻要把這些符器給消耗幹淨,他的克製之法也就不破而破。〞
另一名鮮卑萬夫長聞言,不禁吐槽道:〝你這不是在廢話嗎?重點是,我們該怎麼消耗?別跟我說,你看不懂那個守將的布置。〞
之前開口的鮮卑萬夫長瞥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讓人準備雲梯和盾牌吧!騎兵在外圍遊走,並用弓箭對城牆上的守軍進行壓製,借此掩護步兵登城。〞
〝我就不信,在我們登上城牆以後,對麵的守將還能繼續壓著那些符器不放。〞
〝別的不說,隻要對麵的守將把那些高層次的攻城器械調去攻擊那些士卒,不再鎖定我等,抵近城門對於你我來說,還有什麼難處?〞
〝當城門一破,外邊兒遊走的騎兵就能一湧而入。上有步兵登城,下有騎兵馳騁,對麵的守將縱有通天之能,也擋不住我等拿下這座城池。〞
眾人聞言以後,又議論了片刻的時間,這才達成共識,準備照著這套方案來走。
……
〝傳令下去,在我沒有下令以前,所有攻城器械不得妄動。〞在看到鮮卑的動作以後,高順很是平靜地下令道。
待傳令兵離開以後,高順的一名親兵朝城外望了一眼,不禁皺著眉頭問道:〝大人,鮮卑這次擺明不玩他們那一套騎兵攻城了,為何您還要下達這道命令?〞
高順雖然看上去還挺威嚴的,可私底下卻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冷漠和高高在上,當麾下士卒照著規矩做事,甚至對他提出種種問題時,他也不會刻意給他們擺臉色。
隻見高順轉過頭去,說道:〝鮮卑並沒有放棄他們那一套騎兵攻城之法,他們隻是針對我所做的布置,做出了相應的調整而已。〞
〝用步兵攻城,騎兵掠陣,迫使我等將攻城器械用在攻城的士卒身上,然後他們就能輕易地抵近並轟開城門。〞
〝屆時,我們就會麵臨既要阻擋步兵登城,又要攔阻騎兵肆虐,兩麵受敵,首尾不能相顧之局。〞
〝所以,即便鮮卑士卒上了城牆,隻要他們沒能打開城門,攻城器械就不能動。〞
說到這裏,高順朝著城外望了一眼,嘴角微微地揚了揚,又道:〝從某方麵來說,我所做的這些布置,就是為了讓鮮卑上城牆。〞
〝讓鮮卑上城牆?〞這名親兵看了看城外的鮮卑,再看了看身前的高順,最後將目光向下,看著自己腳底下的城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