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對方在試探自己，對方也許什麼時候讀取了自己的記憶或者夢境。
他強忍著不去看對方的眼神，也不回答對方的問題。
“你害怕了！你心虛了！”
灰色猴子的言語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魅惑，透著一絲讓人無法拒絕的意味。
白夜隻好假裝看上的月亮，以此來降低對方的魅惑。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按照對方的話語進行思考。
唰~
他的身上突然具現出藍色的水晶盔甲，上麵浮現著一層藍色的光，盔甲一出，他頓時察覺自己的神識清醒了許多。
如此一來，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你嘛，繼續嘛，隻要你的口水夠用。反正不管你什麼，都影響不到自己。
白夜臉上忽然浮現出的笑容，灰色猴子看得一清二楚，雖然不太明白自己的魅惑為何失效，也許是失效了吧。
可它並不認為有人能夠抵禦住自己接二連三狂風暴雨般的語言攻勢。
它喜歡用自己的語言魅力，將所有人俘獲。
這樣顯得高大上。
當然，它也不介意用武力折服所有對手。
這樣顯得有點簡單無腦。
它最近這些年更趨向於用把自己變得高大上一些，最好是更神靈一些。
它向往並且期待所有人把它供奉為神靈一般的存在。
而且，效果一直都很好，沒有脫離它的計劃和預期。
可是白夜此時忽然做了一個動作，不是很雅觀的動作。
他在挖鼻孔，雖然隻是假裝在挖！
他故意用這種惡心的動作打亂對方一貫的高傲，最好能擾亂對方看似寧靜的心。
“你很無禮！”
灰色猴子毛絨絨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厭惡的情緒。
“你很幼稚！”
它又試著激將了一番。
“你很無知！”
它繼續攻擊白夜，想讓對方接自己的話，那麼它就有更多關於道德倫理風俗禮儀的教化詞彙噴湧而出。
而白夜很幹脆，朝著灰色猴子彈了彈自己的手指。
輕輕一彈，灰色猴子的尾巴立刻翹了起來，擋在自己的麵前。
可事實上，並沒有什麼汙穢之物飛向它。
它看到白夜的笑容更盛，就像一朵成熟的向日葵，雖然他的臉是朝向上的月亮。
“很好，你激怒我了！”
灰色猴子往前走了一大步，徹底離開了冰宮。
它的身形立刻變大，就像被鼓風機吹過似的，一下子變得比那座冰宮還要巨大。
而它的眼睛此刻變得像一對巨大的燈籠，閃爍著深紅色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人的心思。
“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嗎？”
白夜也將藍色水晶長矛具現了出來，眼中的黑焰一閃一閃，準備隨時飛出。
“其實，我和一隻猴子真的沒什麼好談的！”
他仰起頭看著巨大的猴子。
“為什麼？”它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在這個空間四處回蕩，震得人耳膜疼痛。
“因為，你隻是一隻猴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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