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們不見了,我們要去追嗎”
“啊追,當然追了”白夜立刻道。
其實白夜之所以會陷入這些壁畫當中,不是真的被藝術氣息所折服,而是其中有某種神奇的東西吸引著他,讓他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可就是這無關的兩眼,居然讓愷撒和卡莎兩位惡魔暫時從視線中消失。
他們撥開人群,惹來無數人的不滿和低聲咒罵,也無所謂了,反正也聽不懂。
他們一路追趕,轉了幾個彎,終於在一處僻靜的角落,看到愷撒二人停在那裏,似乎在等什麼人。
白夜三人快步過去,還沒站穩,就見到卡莎對他們做出了噤聲的動作,就是把食指放在唇邊那個動作。
“師父,她的動作是什麼意思是要飛吻嗎”華子撓撓頭,看似很不解。
李大白直接抓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該不該解釋。
自己的這位大師兄,真的不太好交流啊
白夜卻啪的一下,拍在華子的腦袋上,低喝道“閉嘴安靜”
華子滿臉的委屈,看向李大白,後者選擇望。
誰知,華子還是過來抱住了他,一副委屈得想死,脆弱傲嬌得無底線模樣。
而卡莎二人被白夜三人的無腦行為搞得幾乎崩潰,要不是為了那個人,他們都想立刻把這仨人打飛出去了。
白夜他們慢慢靠過去,才發現他們對麵有一麵牆,牆上掛著一塊灰色的石板。
一位身著五彩繽紛勞保服的男子正在石板上作畫,絢麗的油彩,被肆意地塗抹,東一塊西一塊。
就像剛學畫的孩童似的,就是這麼隨心所欲。
可是孩子學畫,大人看不懂還可以問一問,一。
藝術家作畫,看不懂的畫,就隻好強迫自己去理解,或者裝作看懂了。
正如此時的白夜三人,隻好選擇裝懂了。
畫了大概十分鍾,那人才把頭從畫上挪開,將最後一筆油菜黃的顏料抹在畫中女人的衣服上。
這下,大家都看懂了。
這是一個女人,身處油菜花田中,看花啊
華子臉上透著竊喜,就連李大白也微微一笑。
隻是他們還來不及發表看法,那人已經轉過身來,將自己的正麵展現在大家的麵前。
酒窩、長睫毛,還長著一張娃娃臉,要不是油膩的長發和淺淺的皺紋,他們都以為自己見到了一個洋娃娃似的。
“嗨,卡莎好久不見啊為了等你們,我特意畫了這幅春波圖,送給你喜歡嗎”
他的嗓音清脆嘹亮,臉上的微笑如春光一般溫暖。
可誰知,卡莎卻將臉拉得老長,就像一張鞋拔子似的,感覺好像誰差了她的錢一樣。
“列衛旦,你還是那麼閑,就這麼愛畫畫嗎”
“嗬嗬我愛什麼,你還不清楚嗎”列衛旦臉上的笑容更盛。
卡莎正準備些更加難聽的話時,愷撒卻從旁邊走了出來,身形挺拔卻毫不驕傲,看著比他矮了一個頭,又是娃娃臉的列衛旦。
“都是老朋友了,不用每次都聊這些尷尬的話題吧”
“我和卡莎話,你插什麼嘴,白臉”
列衛旦瞥了一眼愷撒,又將熱情的臉遞到卡莎的麵前。
“卡莎,你看看這幅畫,怎麼樣,喜歡嗎”
“黃窩窩的,像蛋黃一樣,鬼才喜歡”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華子的嘴裏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