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鬱悶!
她伸出腳去踢容十,卻被他攥住了腳腕。
“放開!”顧晚晴用力掙紮,卻見他的視線落在她腳踝處,若有所思。
那裏刻著一個紋身,黑色的,不怎麼引人注目,隻是一旦留意了,就會心生異樣。
容十用指尖擦了擦,有輕微的凸起,他問:“這是什麼?”
“關你屁事!”顧晚晴忍不住爆了粗口,“放開我!”
“你……”
容十皺著眉頭正打算教訓她,門鈴驟然響起。
趁他走神之間,顧晚晴趕忙掙脫開來,溜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還繚繞著沒有散去的水汽,顧晚晴擦了一下鏡子,裏麵映出自己那張蒼白的臉。
精致的妝容經過一晚的蹂躪早就麵目全非,頗有點不堪入目。
難怪剛剛容十會吐槽她,顧晚晴不禁有點臉紅。
她正打算擰開水龍頭,外頭突然傳來對話聲。
張若清敲開門,對上容十不耐煩的臉,顧不上體貼,一臉焦急,試圖擠進門裏:“阿十,你還好吧?!我昨晚突然出了點事,沒能趕過來,我……”
“張若清,你有完沒完?”容十語氣不善,“這種手段你還打算用幾次?”
張若清愣了一下,眼底浮上淚光:“阿十,你說什麼呢?”
容十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推回門外:“出去!”
“阿十!我是真的擔心你,阿姨剛剛還打電話給我,她說你一直不接電話。”
張若清輕輕用手撫.摸,指尖曖昧地滑過他的肌肉,“我們進去再說好不好?”
容十冷冷地俯視著她,丟開她的手,嘲道:“你除了會搬出我媽,還會做什麼?”
“我沒有,我隻是關心你,昨晚你喝了那麼多酒,有沒有不舒服?”張若清半真半假地試探他。
容十不理會她,又道:“對了,你還會給我下藥。”
張若清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隨即故作平靜道:“阿十,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會……”
“夠了,張若清,我勸你最好適可而止。”容十冷道,“這種事情如果再發生第二次,我媽也保不住你!”
張若清精致的麵孔有一瞬間的扭曲,很快她的目光落在容十肩胛骨處的一抹紅色痕跡,瞳孔猛地緊縮。
她指著那像是被女人指甲撈出來的痕跡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跟你有關係?”容十滿不在乎地哼笑道,“管好你自己就行。”
張若清臉色一白,突然推開容十,邁進門裏,視線在淩亂的房間內環視一周,尖叫道:“這裏麵有人!”
容十厭煩地捂住耳朵,“吵死了,你難道不是人?”
“這房裏有其他女人?”張若清全身顫抖,再無半點溫婉賢淑的氣質,像個護食的野獸,焦慮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容十也不攔她,任由她發瘋,臉上依舊是那副風淡雲輕,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嘲諷表情。
“她在哪裏?”張若清翻遍整個套房,也沒有看到人,淩亂的床單卻昭示著那一夜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