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天,顧晚晴就得知了秦嘉義安葬好的消息。顧晚晴接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癱在地上哭了很久,哭自己當初的愚昧,尤其是自己當初狠心對秦嘉義說過的那些話。
這一天,顧晚晴起了個大早,身旁的容十睡得很沉,她不禁舒了口氣。她記得他昨晚是在她睡後才回來的,最近容氏的事情很多,他總是要處理到很晚,而她最近身體也不好,總是休息得很早,這樣一來二去兩個人,就錯過了見麵的時間。
輕輕下了床,天有點涼,顧晚晴給容十蓋好被子,然後去了洗漱間。
推出房門,就看到了保姆,而保姆後對於一大早就看到顧晚晴出來很驚訝,問她:“您怎麼起這麼早?我早飯還沒做好,您能等會兒嗎?”
顧晚晴隻是看了她一眼,一邊下樓梯一邊翻找包裏的東西,然後隨便回答:“我不吃了。”
顧晚晴走到樓梯下麵,也找到了鑰匙,於是拉開大門就要走,卻聽到保姆喊了聲自己,她隻好又轉頭,問:“怎麼?”
“容先生會問您去哪,該怎麼說?”
顧晚晴想了想,隻是說道:“你不用跟他說我去哪了。”
講完顧晚晴轉頭就走,保姆臉上浮現出為難的表情。這家裏的兩個人明明是夫妻,卻好像關係並沒有那麼親密。
看剛才顧晚晴的樣子,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怕顧晚晴出什麼事,保姆趕緊到樓上,輕輕敲了下門,裏麵卻沒有反應,她知道容十還在睡覺,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吵醒容十。
想起剛才顧晚晴的話,保姆也怕容十說自己多管閑事,也就乖乖去準備早飯了。
顧晚晴抱了一大箱子的酒,跌跌撞撞往墓地裏麵走去,走了好一會兒終於停了下來。
停留之處的墓碑上貼著秦嘉義帥氣的笑容,和大大的“秦嘉義”三個字,顧晚晴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再把酒放好,顧晚晴就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嘉義,你個傻瓜。”
顧晚晴開了瓶酒,倒在了秦嘉義的墓前,然後又開了一瓶給自己,喝了一大口。
顧晚晴想起她以前和秦嘉義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自己因為容十的死訊整日沉迷悲傷,借酒消愁。
秦嘉義那天莫名回來得很早,顧晚晴正在自己家的客廳喝得不成人樣。
“顧晚晴,你每天喝成這樣做什麼?”
顧晚晴記得秦嘉義的語氣很凶,那種無奈也隱藏在怒意之間,才沒讓顧晚晴聽出來這看來冷酷之下的關心。
已經喝得醉醺醺的顧晚晴,反而瞪了一眼秦嘉義,說:“你管我!”
說完顧晚晴又拿起一瓶酒就要往嘴裏遞,卻被秦嘉義一手攔下。
“你怎麼也不看著點!”
秦嘉義那時候瞪了一眼請來的保姆,覺得她不夠盡責,竟然讓顧晚晴喝了這麼多,他很生氣。
“顧小姐不讓說,一說就砸酒瓶,還威脅我。我不敢,對不起秦先生。”
保姆唯唯諾諾,指了指旁邊的碎渣子,秦嘉義看一眼,也想起了顧晚晴的脾氣,一揮手讓保姆先走了。
那天讓保姆走完後,秦嘉義就去拉已經坐在地上的顧晚晴,顧晚晴抬頭看到穿著西裝的秦嘉義,朦朦朧朧間,竟然以為自己看到了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