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到了十五分鍾,要怎麼算呢,嗯?”
安莫語趕到易雲傑住的那幢別墅的時候,遠遠的就瞧見某人站在門口,身子很慵懶的倚靠在門邊邊上,許是等的不耐煩了。
要不是為了那份所謂的合同,要不是為了他那‘金筆題字’,她哪需要處處受他的管製,受他的壓榨啊。
識時務者為俊傑,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安莫語忍著怒氣,很謙虛的說道:“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請問...我要從哪裏開始...”
上次他說這裏所有造型奇特的別墅都是她需要打掃的範圍,她用無法言喻的心情深深的看了它們一眼,這是場硬仗!
“都可以,總共也隻有三層,你想從上往下,還是從下往上,你隨便。”
安莫語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她再一次細細觀摩了一下他身後的屋子,不多不少正好三層,那是不是隻要打掃這裏就ok了?
“沒聽清楚?”他收起剛才慵懶的聲音,轉而十分嚴厲的說道。
哪是她沒聽清楚,而是某人一向的說話不算數,她得謹慎些。“沒,很清楚了,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易雲傑用冷眼回答了她的問題,不過沒關係,她不會在意的,隻要他簽字,之後他們便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了,想到這一層,她鬱悶的心情才能稍稍的釋懷一下。
以她對這間屋子的判斷,占地應該有200平,三層就是600...這是個多麼可怕的數字。600平的房子貌似隻有他一個人,想安莫語她們一家三口才住一個60平不到的地方,這就是差距。
速度快點的話兩個小時也許可以搞定了,照客廳和廚房的整潔程度來判斷的話,兩小時綽綽有餘了。
想不到那家夥也是個愛幹淨的人,平時應該又讓人打掃過的吧,她才不相信他會自己動手。
安莫語決定從一樓開始打掃起來,於是她在一旁拖地,易雲傑閑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看文件,茶幾上還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應該是他自己衝的吧。
“你能別在我麵前亂晃悠嗎?我頭暈。”
拖地!拖地好不好,人不動難不成拖把會自己動嘛!
一不小心看到了安莫語再用拖把拖地,他立馬毫不猶豫的放下了報紙,眼眸裏滿是不可思議的吼道:“女人,你竟敢用拖把擦這塊地!?”
“易大總裁,不用拖把擦地,難不成要用抹布?”安莫語被他嚇了一跳,這個男人是有病還是怎樣,拖把不是用來拖地的?
易雲傑一副讚許的樣子,看的安莫語心裏直發毛,真怕他頭一點,那她真要交待在這裏了。
“你還沒笨到無可救藥,給我把這裏重新擦一遍!”說完他又開始看他的文件了,茶幾上滿滿的都是白花花的紙張,憑著安莫語還算過的去的英文,勉強能看懂幾句。
她快抓狂了,現在已經快六點了,眼看著地快拖好了,他的一句話直接把她打回了穀底啊。安莫語怒不可揭的衝到廚房,隨便拿了塊抹布往地上一抹,管它幹淨的還是髒的,能擦就行。
“你是故意的?”惡魔的催命聲又響起了,她半跪在地板上,身子躬著,好在頭不是朝著他的,不然成向他跪拜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用抹布擦地?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易雲傑很不客氣的一腳踩住了那塊可憐巴巴的抹布,像是快火上噴發了一樣,氣勢很磅礴很嚇人。
安莫語完全的淩亂了,是他說不能拖把拖,改用抹布擦的,怎麼陡然間又變卦了,他才是故意的吧。
“易...易總裁,是您說用抹布擦的,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不在理啊?”
“我說了用抹布?我好像隻告訴你用擦的,沒說用抹布吧。”他象征性的嘴角一勾,眉毛一挑,讓安莫語感覺到了強烈的挑釁和戲弄。
瞧著被他踩在腳底的抹布,再看看他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在好的忍耐力也會被消磨光的。
“那...麻煩你告訴我,要用什麼擦...”安莫語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該是這樣的,也隻有眼前的混蛋能把她逼到這個程度,忍無可忍還得繼續忍著。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像他那樣的人多的是了,也沒有誰能把她耐心都消磨光了。
“左拐最後一間,裏麵有上好的布料,你隨便裁幾塊擦吧。”她忍著握緊了拳頭,步伐穩健的朝他說的那間屋子走去,要是地板脆落一點,估計會被他踩出洞來的。
她身後的那雙眼睛滿意的欣賞著一幕幕的發生,對著她又吩咐道:“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八點之前會回來的,在那之前希望你把這裏都打掃幹淨了,還有...別想著逃跑,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許走,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