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漣笙正與那黑化男配交談著。
察覺到一道陰影罩住了上方頭頂時,抬首便對上了那雙如同三尺寒潭裏麵的冰水一般。
漣笙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雙眼有些熟悉。
熟悉的感覺,讓她仿佛整個心神都要被吸進去一般。
“樸大小姐,方才本皇子亦著人去救了那文公子,你為何隻與皇弟道謝,卻忽視本皇子的援手?”
“......”
隨著那墨德孞的話音落下,莫說是漣笙了,便是那黑化的男配此時亦是愣在當場久久不知回神。
怎麼回事?
他這個兄長,不是隻對那朵黑心蓮有興趣嗎?
為何這次黑心蓮就在不遠處,他不去注意黑心蓮反而來找樸漣笙?
樸漣笙啊...
這個女人似乎有些玄乎。
猶記得上一世的時候,這場遊湖,這個女人並沒有過來。
所以他才與其主動交談了番,為的便是要從她的隻言片語中,能夠探得一些什麼來。
卻沒有想到...
不僅這個女子是個大變故,便是這位冷麵兄長亦極為不對勁!
墨修文其實在樸珍慧上岸的那一瞬間時,便看到了她。
那個他愛了一世的女人,卻亦是給他上了一堂最為沉重的一課。
想到這裏,墨修文忽然覺得,他或許可以從別的方麵,折了那個女人的羽翼,好生回報她上一世對自己的上課之情!
“皇兄,你這般問話可是要嚇著了漣笙的,你若是亦想要一同交談,那也得你先將你那張冷臉收一收才是!”墨修文如沐春風地笑著對墨德孞說道,隨即轉向身旁的青衣男子道,“雲陵,你說是與不是?”
漣笙直到聽到這一聲後,才注意到那方才自己過來時,便一直背對著自己在那擺弄棋子的男子還是個熟人。
這當真是不怪她,畢竟她與雲陵亦隻是在那武侯府上見過一麵,這人長得亦隻能算是個清秀,並沒有讓她能夠深刻記憶的標誌性地方,所以...在與黑化男配搭上話這一茬上比較,自然便忽視了周遭其他。
雲陵聽了墨修文的話,沒有立即應聲,而是轉向漣笙的方向,對上那一雙疑惑到疏離避開地眼眸後,眉頭皺了皺道,“以著樸大小姐的性子,應當不會被三皇子嚇著才是。”
雲陵不知曉為何自己在看到樸漣笙疏離一眼後避開視線,心裏便湧現出無數地不滿,那不滿之情甚至都要衝破了他一貫地溫和假麵。
想到在武侯府時,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這女子那一雙明澈的眼神卻讓那武侯府眾人皆束手無策,反而自亂陣腳的模樣。
便下意識這般開口道。
這話...
墨修文臉上那春風笑意一頓,眼神底盡是疑惑地轉向一旁的雲陵。
在他的記憶裏,雲陵這人,可是維持著一張溫和的假麵直到他廢了之後,為了他而終於釋放真性情,在朝堂上不顧所有人的目光,堅決用最為嚴厲地詞彙批斷著那個女人。
除了那時候...雲陵哪怕即便是遇到再大的難題皆是一副溫柔的表麵。
還記得當時他問他時,他曾說過,因為他是溫和的性子,所以想要與他交好,便隻能將那些心底黑暗之色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