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翎羽小鬼嗎?”
站立在垂直的壁麵上,打扮酷似古代牛仔的男子,衝著魘月咯咯一笑。
看到有人垂立於牆上,換做是常人肯定會小聲驚讚了。
然而,魘月卻一點都不感到驚訝,畢竟這種程度的魔術對同為魔術師的他來說不過是種把戲罷了。
“左蘭,好久不見,你身上的血氣還是那麼重呢。”
隔著老遠就聞到了對方身上那濃厚的腥臭味,魘月眉梢一皺,一臉不悅地嘲諷道。
麵對奴屬於一個結社的左蘭,更何況還是排名上隻低自己一位的塔羅牌魔術師,魘月的語氣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奇怪了些許。
“嗬嗬,小魘魘,說到血氣味,你和我們都是半斤八兩吧,倒是你的臉色比半年前還差了呢,是不是最近沒找個好的女性隨從幫你調理體內的陽氣呀。”
就在魘月抬頭凝視右之「戀人」塔羅牌魔術師·左蘭之時,他的身後忽然傳出了一陣小惡魔般的聲音。
魘月扭頭一望,這才發現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素日裏與左蘭形影不離的左之「戀人」塔羅牌魔術師·艾娃。
說起來,剛開始魘月沒看到艾娃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奇怪,說到底,身為四大結社中僅此兩人被共攜一張戀人塔羅牌的魔術師,艾娃不可能不和左蘭一道出現才對。
而當艾娃剛一現身,這名左眼上纏綁著心形眼罩的瘋女人已經單手反持一把銀晃晃的匕首,架停在了魘月脖頸前的幾公分處。
“艾娃,我勸你趕緊把這唬人的玩具收起來,否則的話,我可以視為你這是有申請魔術師對決的意思。”
魘月的血色眼瞳再度閃出一道紅光,身上的肅殺之氣也變得分外厚重。
艾娃見狀,那秀美的嘴唇微微一張,當即咧咧一笑著把匕首從人體那處危險的位置上放了下來。
“嗬嗬,小魘魘總是這麼經不起開玩笑,你這樣子可是會注定孤獨的喲。”紫發性感嬌娘·艾娃,將自己的精致短匕首放入了胸峰之中,隨即小口地笑著打趣他道。
“切,我可不想被你這個平日是一個不開心就殺帥哥的瘋女人說教呢。”
魘月眼皮不自禁地垂下,頓時,生氣得鼻尖也微微一怵。
“行了,你們兩個,都是一個結社的魔術師,你們兩怎麼總是一見麵就陰陽怪氣的?”
正當艾娃和魘月雙目互瞪之際,從西側大門處豁然走出一個被黑霧包裹著的人影。
當黑霧散褪,那道人影也逐漸變得清晰,那是一位酷似古董大亨的笑麵虎男子,論及他的體貌特征,最突出的五官部位可謂是嘴唇,厚甸甸的雙唇看起來很笨重,但是說起話來卻很靈活。
而這位露著金牙的大叔男子,便是西洋結社中目前最德高望重的老一輩之一,「死神」塔羅牌魔術師——戴爾·銀爵。
“身為一個結社的魔術師,倒也不必非要情同手足,但是也不要隨隨便便引發爭鬥比較好,畢竟咱們現代魔術師也算是種高危職業。”
銀爵的背後,緊跟著的是一位佩戴著深色大眼鏡、身穿皇家灰色衣袍的中年女子·奧利維亞,隻見她一路輕撫著自己修道服的衣擺,碎碎小聲地跟了一句。
艾娃鳳眼一睜,用地道的魔術師同一語言“如尼語”,小口驚呼到。
“沒想到,居然連塔羅牌魔術師中資曆最深的「女祭祀」·奧利維亞女士,您也會參加黑機閣的禦前會議?”
從牆壁上輕輕躍下,看到了女子輩中有著“萬術詠唱者”稱號的奧利維亞後,左蘭也瞬間不淡定了起來。
“嗯,我最近也的確沒有在執行什麼任務,作為一名快隱退的魔術師,我這邊的確有必要為結社出最後一份力才行。”
奧利維亞用玉手輕觸了一下薄唇,淺吟一笑地回了一句,她的作態看上去矜持高貴,和魘月這幾個正統的殺手型魔術師截然不同。
“呦嗬,想不到,今日的禦前會議這麼熱鬧哇,看來我這來的也算是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