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愣了一會兒,才驚訝的開口道:“你這是咋了,為何問這麼奇怪的為題?”
他也從來沒想過“為何而活”著個問題,甚至連聽都為聽過。活著還要有目的嗎?還要有理由嗎?活著不就是件經地義的事嗎?黑牛心中暗問自己,卻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他見雲無誌臉上一陣愁雲慘霧,搖搖頭,無奈的笑了起來,“我看你是不是最近吃多東西了,把腦袋也給吃撐了?”
“這個問題不是我想出來的,”雲無誌直白的道:“剛才我在城北的城牆邊碰見了一個布道的和尚,他自稱是光明山上無上法穹寺的出家人。”
“那個和尚問了你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黑牛眼神有些茫然,“無上法穹寺的和尚,這和胖師父是一個寺廟啊!”嘴巴張的大大的,“這麼著個和尚也應該是個高人了。那他怎麼會問你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
雲無誌撇撇嘴,“不知道。他我是有緣人,他代寺廟的住持問我這個問題。”
“有緣人?”黑牛先是一呆,一會兒嘴角就裂開了難以抑製的笑容,低頭沉思了片刻,“這麼,這又是你的一次奇遇了?就好像你前兩的,又碰到了一個老叫花子想用兩個銅板換一招絕世武功一般。”
“不不不,這不一樣,”那老叫花給的那張紙還在布袋裏,雲無誌可沒覺得這張無字書的白紙上麵記錄著什麼絕世秘籍,雖然自認為運氣一直不差。“這不算什麼奇遇。那和尚倒是確實無聊的很,他喵的,搞得我現在一想起‘為何而活’這個問題,心中就生起一陣挫敗感,好像我不論我活成個啥樣,都是失敗的。”忍不住罵了起來,“可惡啊,他喵的真是個可惡的臭和尚!”
黑牛哈哈笑了起來,“雲兄,你這是自尋煩惱不是嘛,這種奇怪的問題,不去想不就好了。”他卻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自己也開始控製不住去想‘為何而活’這個問題的答案,越是不想去想,卻越是一直在想,卻也好像怎麼都想不明白。最後黑牛竟和雲無誌一般慌張了起來,怪起了雲無誌:
“好啦,這下你把我也給帶進去了,我現在也煩悶的很了!”
雲無誌嘿嘿的笑了幾聲,歪著腦袋看見了前邊不遠處有家館子門口熱鬧的很,有不少的人進進出出,進去的比出來的人多,且都是男的,而一旁的另外幾家館子卻冷清的很。他先是有些奇怪,在看到門口的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後,便明白了過來這是一家妓院,眼睛一亮,“俗話一醉解千愁,不如我們去喝上幾杯如何?”
黑牛見雲無誌的眼神一直看著前邊的一家妓院,笑了起來,心想這子這子原來是想喝花酒了,再自己以前過要請他喝花酒,如今也煩躁的很,便點零頭,“走吧,不過可不是去哪家店。”
他看著雲無誌疑惑的神情,笑道:“我帶你去見識見識這越州城裏最有名的青樓,讓你大開眼界,漲漲見識,瞧瞧什麼才是真正的風流瀟灑!”
完黑牛便領著雲無誌朝著城裏的某個方向走去。
一路上,兩人聽見路人津津有味都在議論著越王李傀與玄心大師的這一場大戰,人們都不可一世的越王李傀居然栽在了聖劍士玄心大師的手上,還差點丟了性命,這真是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
“雲兄,要是這麼算的話,玄心大師也應該算是你的師父了。”黑牛也看到了玄心大師與越王李傀的這一場曠世大戰,知道了雲燁原來是玄心大師的傳人,而雲無誌就是之前死去的雲燁,“玄心大師會不會發現你沒有死,或著發現了你變成了現在的雲無誌?”
兩人已經快走到了一家青樓的門口,幾個穿的五顏六色、花枝招展的美婦人正向兩人拋來媚眼,雲無誌聽見黑牛的這個問題,心中咯噔了一下,聲對其道:
“這怎麼可能,玄心要是知道我還沒死,就不會來找越王的麻煩了。”他在到‘玄心’的時候,不知道該稱呼其為老師還是直呼其名,總覺得稱玄心為老師是個很奇怪的事情,畢竟他是雲無誌,身上屬於雲燁的一部分很少,不是真正的雲燁,對玄心大師還是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