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謙仁此時頭疼的很。他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把寶貝女兒安撫好,承諾一定將那無禮的子好好懲戒一番。
當他看到愛女哭的像個淚人時,心疼而又驚訝於何人有如此本事,竟然能把這隻怪獸給治哭。
可當他看見女兒胸前的衣服上左右的墨點時,才皺起了眉頭。他心中燒起一把怒火,想不出誰會如此大膽敢輕薄自己的女兒。等他聽完女兒的哭訴後,臉上的皺紋似又深了不少。
女兒要求把她口中的壞家夥抓起來,穿上她現在的衣服在學院內遊行示眾,並賠她十件一模一樣的衣服。
墨謙仁鬆了口氣。他慶幸一向任性的女兒沒有給他出更大的難題,比如卸掉那輕浮子的一條胳膊,或是一條腿,又或是挖掉一隻眼睛什麼的。他為已經是半個大姑娘了還如此純真浪漫的女兒擔憂——被人輕薄了都還不自知。有一瞬間他倒希望女兒讓自己砍掉那饒手或是挖了他的眼。雖然他恨不得將那輕薄之人拍死在牆上,但他知道自己不會真的這麼做。
那輕浮子正是自己好友潛龍大師首徒。潛龍大師一向護短,又是他花了重金從外出請來的高人,即使身為翰林院古北分院院長,恐怕也不好與他拉下臉吧。幸好女兒的要求不算太過分,這多少還有商量的餘地。
他的頭疼輕了不少。
書房的門被推開,墨謙仁以為女兒又改變了主意。正要習慣性的皺眉時,卻見是他巨人一樣的兒子墨陽子。
“爹,有弟子通報有一形跡可疑的人徘徊在學院結界處,自稱是翰林院文院研究曆史的大學士,藏書樓之主。且他還持有您的令牌,要見您。”
“嗯,是本院的人?”墨謙仁以為他為自己妹妹的事而來。“還有我的令牌?”他伸手摸出了懷裏的一枚黑色玉質令牌,上麵刻影院長令”三個古字。
他疑惑的盯著他的兒子。
古北分院雖是翰林院本院的一個分支,就像是一個大家族有旁支是一個道理。古北分院的弟子學生主修劍道,與翰林院本院有所不同。院長由古北古北莫爾省大家族,也是妖族的墨家之主擔任。
大漢見此刻他父親的手中正拿著古北分院所有的獨特院長令牌,這枚令未來將由他繼常他心想自己真是粗心,一院長的隨身令牌豈能授予一個外人。且父親與文院少有往來,文院少有與父親深交的人。他意識到那自稱是大學士的人很可能是個騙子,想到一個騙子竟然騙到本門宗主的頭上,他惱火的很。
“我這就去把他給打發了,看看他是何方神聖,竟欺到我們頭上來。”大漢抑製不住體內的怒氣,走路時的腳踩在地上揚起了不少的灰塵。
墨謙仁見兒子身材越來越高大,脾氣也越來越暴躁,微微搖頭。他喝止住正要出去的兒子。
“等等,那人既然敢拿一枚假令牌來見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名堂,你去把他請上來吧。”
墨陽子不明父親為何要見一個江湖騙子,對於這種人,直接一拳送他下山不就完了嗎?
墨謙仁看著兒子一臉不解的離開,歎了口氣。他心中多少有些後悔把兒子丟給他三弟管教,隻學到了一身暴脾氣。他覺得應該讓他兒子明白一個道理,一個最基本的道理——拳頭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方式,卻也是最下策的方式。
宴客廳裏。
幾名仆人在準備待客用的茶水和點心。墨謙仁坐在他的專坐上等待著客饒來臨,思索著來人會是誰。
是某個不知名的江湖騙子?還是某個修為高深莫測的修真老怪物?他不認為江湖騙子敢在太歲頭上撒野,而修真強者又怎麼會有他家族世代傳下來的墨色院長令?他想起他那四肢發達的兒子提到,那人自稱是翰林書院文院的一個學士。
他感覺此事既蹊蹺又不簡單。
翰林院文院與武院是本院內正宗的兩個學院,不像古北分院或是怪物研究院,機械研究院,神界研究院等等都是後來根據蒼梧大陸需求發展起來的。
這些分院雖與本院有緊密的聯係,不過彼此之間卻未必很熟,它們分布在蒼梧大陸世界各個地方,相隔非常的遠,隻有在遇到一些重大決策之時,翰林院本院才會召集各個分院院長共同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