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以為然,也更堅定找個既在外表上能讓人想入非非,又能性格上讓人幸福連連的賢內助。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讀書真地可以改變人的命運啊。當我讀詩讀到邯鄲學步,話都講不順溜時,嚴若萱出現了。
嚴若萱,聽人家的名字就別致高雅。哪像我的名字,王太白,死乞白臉地往人家大詩人冷屁股上湊。
嚴若萱,她就像所有影視劇中的女主角一樣,在這個關鍵時刻,頭梳如黛青絲,臉泛追月光華,籍著七彩祥雲如夢如幻地出現了。
這七彩祥雲,是我一個繞了幾道彎的阿姨。據說她的奶奶和我老娘的奶奶是表外又表的姐妹。
表姨在得知我這個大齡青年的非分之想後,二話不說就為我這個快表到大槐樹下的親戚穿起針引起線。
相親的地點就在這表姨家。我村長老爹本來還準備帶大家到飯店裏邊吃邊聊,被老表姨嚴辭拒絕。她說八字還沒一撇,能省就省點。這讓我老爹對表姨好感叢生,就差當成親小姨子了。
嚴若萱靜靜地坐在案幾旁,啥也沒做就美麗的像是海市蜃樓般不真實。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口水滴答。
相親總要有個單獨交談的機會,雙方父母在阿姨的安排下魚貫而出。
都好一會了,在嚴若萱這個真大學生麵前,我這個假大專生仍然沒出息地隻會舌底生津,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就連提前複習了好幾遍的名言名句,都忘得一幹二淨。
而嚴若萱不愧為大學生,矜持一會看出我的窘迫,歎了一口氣就主動問起了我的情況。我一看她歎氣,心裏緊張地要命,就怕她相不中我,更不敢信口開河,而是有一是一,有二是二,連老爹花錢給我買的大專文憑都露了底。
我這一坦白,嚴若萱的臉色舒展開了,對我的好感也驟升,沒多久就由開始時的唉聲歎氣變成後來的相見恨晚。
嚴若萱也毫不掩飾地告訴過我,她之前談過男朋友,但是不喜歡對方那種城市的庸俗,以及市井的自大。說完,她還問我之前談的女朋友如何。
我臉一紅,小聲說道我還沒有談過。說完又丟人地加了一句,我是個雛。
嚴若萱很是吃驚,她小心翼翼地問我在農村這麼大不結婚,是不是有其他原因?
我老嬸早告訴過我,農村娃若是歲數大了,二婚的人比頭婚的還吃香。這原因感情是怕歲數大的還未婚,是有毛病的啊。
我本來對她談過戀愛還小有遺憾,沒想到她這一反問,我倒覺得有點對不起她,忙對她賭咒發誓,絕對健康,絕對正常,隻是沒等來你這個緣分。
她聽了,撲哧一聲,又笑了。
事後表姨問我的意見,我自然滿心歡喜,還生怕嚴若萱嫌我的學曆低。
表姨一聽也笑了,她給我打氣道:她上的是電大,基本上屬於有點小分再稍有點大錢就能上的那種學校。
我聽了仍是惴惴不安,不管怎麼說,人家好歹是全日製的大學生啊。我那個大專文憑,以後連考場都不用進,都有專人替你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