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聰明伶俐的嚴若萱就利用我對小悅的疼愛,在不離婚的情況下出了國。
一切如她所料,我對小悅照顧得果然不錯。
我沒有看出她的卑鄙,她卻高估了自己的冷血。嚴若萱,她抵擋不了對親生女兒的思念,因此就有了電話裏往來的頻繁。
然而她仍然不想回來,她真實目的是把西非當做跳板去美國,或者西歐。
因此嚴若萱去了西非後,並沒有按照合同去約定好的地方工作,而是偷跑到一個碼頭酒店打起了黑工。不是說那個酒店的薪水有多高,而是因為那個酒店裏光顧的美國水手特別多。
嚴若萱別無所長,仍用她的身體賭明天。不過她也是一直注意安全措施的,直到有一晚來了許多美國的水手。他們是一群白人夾雜著一個黑人,他們明天就要返航。
西非抓非法移民抓得越來越緊,嚴若萱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用憋腳的英語和他們搭訕。
走遍世界的水手看到一個美麗的東方女孩過來套近乎,馬上就明白了嚴若萱的企圖。
他們一拍即合,出去包了個大房間。那一晚嚴若萱用生命在賭注,她一個人陪了近十個強壯的水手。
水手們為了得到更大的快感,連嚴若萱的生死都不顧,怎麼會想到安全措施呢?
終於撐到了最後,嚴若萱也近乎奄奄一息。但是她的內心是高興的,明天她就會踏上去美國的征程了。
那幫水手穿戴整齊後,丟下一摞美元就要離開。
嚴若萱一看就急了,她強撐著羸弱的身體,抓住走在最後的一個水手說“我不要錢,我不要錢,帶我走,帶我走。”
那個水手呆呆地看著嚴若萱,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猛推一下,要甩開嚴若萱。
這次機會是嚴若萱千年不遇的稻草,何況她為了這根稻草付出的也太多,連命都不要了,怎麼會輕意地放棄?
她抱住那個美國水手的腿,大哭著“帶我走吧,求求你,帶我走吧。”那姿態哪還有半點驕傲公主的形象。
美國水手見一時掙不脫,他眼珠子一轉,對外麵的侍者喊道“偷渡的,這有個偷渡的。”
嚴若萱被移民局抓住了,讓她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就被送上開往中國的航班。
嚴若萱出去的時候,忍辱負重,費盡心思。她求爺爺告奶奶,交了三萬元錢,曆盡千辛萬苦方才踏上西非的土地。
回來的時候,則享受“國賓”的待遇,由西非最高當局派專機護送回國,還管吃管住。
當她和幾個天涯淪落人被送回中國後,又接受了幾天審查,如此耽擱下來,她已不可能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了。
她腦瓜子一轉,早被她棄之若弊履的我,重新又被發現了價值。她連家都沒回,隨便搬出些溫柔的偽裝,稍加點所謂真情的演繹,就讓我老老實實地喝了她甜蜜的毒汁。想必這麼久,她長途電話裏對我甜言蜜語時,就準備好了有這一天吧。
嚴若萱用肉體去賭人生,用生命去賭明天。她都賭輸了,但是她仍然不服輸。這次,她用孩子的人種來賭,而本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