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鍾引以為傲的,就是他的力量。
在很多對手麵前,他單單以自己強大的力量,就足以碾壓對手,甚至,在第一招就直接擰下對手的頭顱。
可是,張易剛才的出手,刷新了他的認知。
從身材上來講,張易與織田鍾相比,差了好幾圈兒。
在正常情況下,張易的力量,應該差織田鍾很遠,可是他沒想到,張易的力量並不是他的短板,相反,他的力量,比織田鍾還強。
一個比織田鍾小好幾圈的張易,卻在力量上,碾壓了織田鍾。
甚至,一招就震碎了織田鍾的兩條手臂。
不可思議!
不過。
事情的真相,除了張易和織田鍾這兩個當時之外,別人並不知道。
他們所看到的,隻是織田鍾在盯著自己的左右手,臉上全然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甚至,白石鶴都不由得皺眉。
“織田,你在幹什麼?”
“這個對手並不弱,決不可走神兒!”
白石鶴以為,織田鍾這是沒有把張易放在眼裏,而走神兒。
畢竟,在整個東嶼島,也沒多少高手能夠讓織田鍾真正拿出實力的。
織田鍾沒有回應。
張易那邊,卻已經收手了。
他很清楚,兩個回合,戰鬥已經結束。
接下來。
就隻剩下白石鶴了。
織田鍾不肯相信自己的左右手被震碎,但是,他在努力的堅持著,但是,隻堅持了十幾秒,雙手就無法自控的捶了下來。
一雙壯碩的手臂,如同沒了骨頭一樣,隨著下墜而去的慣性,在不自然的左右搖擺著。
對麵的那些保安和白石鶴其他的徒弟,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
白石鶴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織田鍾的手臂,有些說不出話來。
織田鍾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但他是真的輸了。
雙手盡廢,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
他回頭。
走向白石鶴的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此前,他曾立下投名狀,此時,他敗了,連取下自己頭顱都做不到。
沒有雙手支撐,他的頭重重地砸在地上,給白石鶴磕了頭。
“師父,徒兒無能,請師父取走徒兒項上人頭!”
白石鶴的嘴唇發著抖,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雖然織田鍾的實力,並不全是從白石鶴這裏學的,他能夠有這種實力,也別有其他的原因,但是,有實力就是有實力。
織田鍾是白石鶴身邊,唯一一個曾斬殺覺醒者的徒弟。
也是他最為引以為傲的徒弟。
雖然和他之間還有很遠的距離,但是,與其他的徒弟相比,織田鍾以足夠讓白石鶴欣慰了。
如果是別的徒弟,白石鶴會毫不猶豫的取下他的項上人頭。
但是麵對織田鍾,他並沒有那麼做。
“一邊待著去!”
白石鶴看起來有些生氣的嗬斥道。
實際上,他並不想取了織田鍾的性命。
“師父,徒兒未能完成師父的使命,請師父取走織田項上人頭!”
他第二次這麼說,話語十分的堅定。
在過去的戰鬥裏,織田鍾從來都沒有敗過。
“我說了,一邊待著去,聽不懂師父我命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