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亥的六千八百騎兵,從戰場後方左右散開,迂回前進,繞過己方的陣地,在敵軍前方重新彙合。
他們先是用騎兵型號的短柄毛瑟步槍從正在撤退的敵軍屁股後麵追擊,啪啪啪連續發射幾輪,撂倒一大片人。
原本聖軍不至於這麼狼狽,完全是因為郭曼宇臨場指揮經驗缺乏,竟然在慌亂之中,忘記安排殿後的部隊,若是有長槍兵和弓箭兵搭配殿後,就不至於在後麵兵敗如山倒。
沒有聖水的狂暴效果輔助,這些聖軍戰意全無,一心就想撤退回大營。
他們撤退的速度很快,可是騎兵追擊的速度更快。
第一騎兵旅距離敵軍大部隊越來越近,田夏亥“嗆”的一聲,抽出自己的戰刀,喝道:“衝上去,隨我殺!”
其餘人也紛紛將步槍撇到身後,戰刀出竅,鋒利的刀芒在陽光下明晃晃的發亮。
他們跟隨在旅長後麵,衝入敗退的敵軍之中,揮舞著戰刀,手起刀落,借著戰馬衝鋒的威勢,無情的收割一顆顆人頭。
戰馬向前猛衝,馬頭撞飛一個個敵軍,後續的馬群踩在這些敵軍的身體上前進,活活將他們踩死。
聖軍早已喪失繼續戰鬥的勇氣,拚命的狂奔,根本就沒有組織起像樣的反擊。
於是戰場上呈現出一副壯觀的景象,騎兵像是牧羊人,追著羊群四處逃竄。
鮮血染紅了戰馬,戰士們手中的戰刀變得血紅,一場大屠殺砍得他們手都軟了,他們一直攆著聖軍的敗軍退回大營,才被留守在大營的弓箭手擋回去。
十公裏的距離,把這些敗兵累的和死狗一般,癱軟在大營的地麵上。
而這條十公裏的地麵,已經成為屍山血海連成的一條長線。
這是一場酣暢淋漓,一邊倒的大屠殺,從雙方一開始交戰,到最後敵方返回大營之中。聖軍十八萬人,共計有七萬五千人死於戰場,還有萬餘人四散逃跑,根本就沒有回大營。
郭曼宇、郭飛兩兄弟猛抓頭發,兩人快瘋掉了,原本感覺十拿九穩的戰鬥,竟然在一場大戰之後,幾乎折損一半的兵力,士氣低落到極點。
“大哥,現在怎麼辦?他們的兵器實在厲害,我們打不過啊。”郭飛徹底沒了脾氣。
郭曼宇信心全無,現在十分後悔,早知道就死守在城裏麵和對方玩兒消耗了,也不至於敗得這麼慘。
現在全軍呆在大營,將會成為對方那種鋪蓋地爆炸的神秘遠程兵器的活靶子。
他已經心生退意,便道:“為今之計,隻有撤回厥縣死守。”
“可是我們一旦放棄大營,在撤退的時候,敵方的騎兵就會追上來,我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郭飛擔憂道。
“從這裏到厥縣縣城沒有多遠,現在隻能安排一支部隊殿後,阻擋他們的騎兵,其餘人撤回厥縣。總之不能留在這裏,成為他們神秘武器的靶子。”
郭飛點頭:“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撤,晚了,他們的追兵趕過來,將會是一場災難。”
兩兄弟商議完畢,決定不管不顧聖軍士兵的疲勞,留下一支萬人方陣當替死鬼,帶著其他人往厥縣撤退。
他們的隊伍剛走了兩公裏路程,郭曼宇就收到一個大的噩耗。
“報,聖王,藍星國水師從海上登陸,如今已經攻陷臨江城,曲薄將軍戰死!”
郭曼宇氣的嗷嗷直叫:“該死的藍星國,該死的羅俠,我與你勢不兩立!”
郭飛驚慌失措道:“大哥,如今臨江城丟失,厥縣與東線的聯絡已經被掐斷,南方又有對方的兩萬兵馬,西麵是月南省中州國官方的十萬大軍,厥縣已經成為孤城,繼續堅守厥縣,已經失去意義。”
郭曼宇仿佛一下蒼老了十歲,頹然道:“厥縣也是一個緊靠月江的臨江城市,隨時麵臨被敵人水師攻打的風險,現在隻好撤退回厥縣,從那裏度過月江去蘇東省,與我們在蘇東省的軍隊彙合。敵軍不敢貿然入侵蘇東省,否則就是與中州國開戰。”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們帶兵去蘇東省,就以那裏為基地發展勢力,將來再卷土重來。”
郭飛突然眉頭一皺,擔憂道:“我們走了,現在江南省東線的士兵怎麼辦?”
郭曼宇大義凜然道:“為太陽神獻身,是他們的榮幸,我相信他們會坦然接受一切。”
果然夠虛偽,現在郭曼宇一心想要逃到月江對岸去,丟下追隨他的部下,居然的如此大義凜然。
他們的軍隊狼狽的逃竄回厥縣,將原本留在大營的糧草輜重付之一炬。
等到武城校帶領大部隊以摧枯拉朽的氣勢吃掉對方的殿後部隊,趕到厥縣城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