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管,這人身份不明,渾身血跡,不好剛剛殺人逃離,這樣一個人哪裏會有什麼醫術可言,就連葛佬你都拿我爸沒有辦法,他一個毛孩子,又豈能登?”
葛萊沉默了!
是啊,就連他這個私人醫師,李老爺子花費重金聘請來的人都沒有辦法,那眼前這個像乞丐的少年,又怎麼有能力去救活老爺子。
“唉!”葛萊一聲歎氣。
是他魯莽了,救人心切。
“兄弟,謝謝你的好意……”葛萊禮貌地道。
陳凡不肯放棄,手握拳頭,鄭重地開口道:“先生這裏可有銀針,救活老者不難,他腦內有血栓,銀針封住幾個穴位即可!”
“哦?”葛萊疑惑問道:“可當代中醫,卻不曾聽聞有針灸之法能夠如此見效!”
“先生所了解到的都是尋常之法,若您相信我,便讓我一試!”陳凡開口道。
葛萊猶豫良久,最終從車內將銀針取出遞給陳凡:“夥子,要知道這位老者身份不一般,若是沒有把握,我勸你不要嚐試,不可兒戲!”。
“您放心!”陳凡點點頭,接過銀針,便將老者翻過身,脫掉衣物。
“葛佬,這不可以!”張紹英在旁喊道。
“要不然還有什麼辦法?”葛萊一聲嗬斥,完全忘記自己乃是李家雇傭來的關係。
關心則亂!
就連張紹英都是啞口無言,安靜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陳凡操作。
按照《無雙回術》的記載,陳凡手法嫻熟地在老者背部施針,就連葛萊都是暗歎不已,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希望。
做好這一切,陳凡便是安靜退到一邊,靜靜等待老者醒來。
“你是奉高中的學生?”醒來的李可欣看著陳凡破碎的校服,勉強能夠認出。
“嗯!”陳凡點頭,對於剛才他狂奔造成的事故閉口不談。
能開啟奔馳的人,自然不會缺錢,隻要沒有人傷亡就行。
“醒了,李老爺子醒了!”葛萊瞪大眼睛,口中驚呼。
這堪比神跡,年輕人紮了幾針,便讓一個血栓病發的人蘇醒過來,葛萊情緒有些激動,走到陳凡身前,深深鞠了一躬。
“感謝兄弟幫忙,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陳凡!”
見到李老爺子蘇醒,張紹英鬆了口氣,連忙將李老爺子扶起,開口道:“爸,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比以前舒服很多!”李成業環顧四周,開口問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紹英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者,這也讓她對陳凡的態度稍微緩和一些。
“這銀針十個時內不要拔掉,等救護車敢來,去醫院療養一些時日,我開一副中藥,每為老者煎熬,飯前服食,假以時日自可痊愈!”陳凡開口道。
俗話得好,送佛送到西,既然行善事,就一行到底。
陳凡揭過李可欣遞來的筆紙,將藥方寫了下來,交給對方並叮囑道:“銀針千萬不能拔掉,若不然可能會隨時暈倒!”
完成這件事,陳凡沒有停留。
如今剛剛經曆生死,他最想見到的就是父母。
哪怕到家之後被父母責罵。
未過多久,馬路上疾駛一輛救護車,上麵寫著:奉第一人民醫院。
幾個護工抬著擔架來到老者身旁。
因為李老爺子身份不一般,這一次就連醫院內神經內科的名醫蘇華都一同前來。
“蘇佬,病人這背後全是銀針……”護工露出為難道。
“到底是什麼人給李老爺子施針的?”蘇華麵露震怒,李老爺子一直都是他的病人,如今卻是有人私自醫治,這讓他如何不惱怒?
“都給我拔了!”蘇華吩咐道。
“不可!”葛萊連忙阻止:“這針不能拔!”
“不拔就不能上救護車,耽誤最佳治療時間,你們誰承擔的起?”蘇華開口訓斥。
張紹英麵露為難,心想這救護車已經趕到,老爺子並無大礙,就算拔掉也沒有影響,便點頭道:“葛佬,拔掉吧,你看我父親後背全是銀針,也沒法抬到擔架上,現如今老爺子還在蘇醒,堅持到醫院沒什麼問題!”
蘇華使了個眼色,那些護工快速地李老爺子背後的銀針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