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寒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怎麼樣,滋味好受嗎?”鹿踏過破碎的地麵,在浪蕩的灰塵之中穿梭,帶著徹骨的寒意,踏碎那耀眼而堅韌的玄冰,漸漸向寒食逼近。
看著寒食默不作聲,鹿還真的以為寒食死了,在心中暗自高興的說道:“死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死了嗎?這樣少了些折磨的樂趣啊!”隨後他的手中又悄悄的聚集起一絲靈力,害怕寒食沒死透,再給他補一刀。
而朱三卻在哪裏傻傻的站著,像一個木偶人,眼神之間來回恍惚,一滴鮮血從他的傷口處緩緩的流淌出來,或許是這一絲的傷痛觸碰到了朱三恍惚的心靈。
他的手慢慢的擦幹那一滴鮮血,看著手中的鮮紅的血跡,朱三猛地睜開雙眼,顫抖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傷感和低沉:“我這都是幹了些什麼?”
他又緩緩的環顧四周,看著剛才還金碧輝煌的大殿,變成現在這樣破爛不堪的樣子。恐懼彌漫整個屋子,看著那用人一個個慌張的臉龐,朱三的內心忽然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和害怕。
他又猛地回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寒食,衣服早已破爛不堪,滿身都是又長又細又深的傷痕。在微弱的陽光下,還不停的向外流淌著鮮紅的血液。似乎沒有了任何生氣,虛弱的躺在破碎不堪的地麵上。
那種牽腸掛肚的疼痛湧上心頭,曾經的記憶就像赤紅的鐵鏈一般,牢牢的將他的心鎖住,將他那可凶狠的心融化。但是當他準備向前邁步,準備去接近自己的兒子,腦海中忽然又回蕩出另一個人的聲音“他背叛了霸王武館,背叛了你,他就該死,你沒必要可憐他,沒必要可憐他......”
霎時間朱三又猛地止住了剛要前進的步伐,眼睛之中再次閃現出一種紫黑色的炫光。他的表情又變得凶狠,眼睛又開始變得嗜血,仿佛被某種力量蠱惑一般,雙眼無神的說到:“對,寒食背叛了我,他就該死,他就該死......”
“不,不不不,他是我的兒子,他是我唯一的兒子,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死,我需要他,他是我的兒子......”朱三忽然又晃過神來,魂不守著的說到。
“不,你是最輕大的,你不需要任何人,你無比的強大,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放棄那些懦弱不堪的感情,那些都是你變為強者的最大累贅,扔了他,扔了那個軟弱的包袱,變為萬人之上的強者,這一直不都是你想要的嗎?”
“不,不,但代價不能是寒食,不能是寒食,任何人都行,任何人都行,但唯獨他不可以,唯獨他不可以......”
朱三再原地猶猶豫豫前前進進,身體裏仿佛出現了另一個他,在和他爭奪這個身體的使用權,他似乎很痛苦,好像僅存的一絲人性很快的就會被一種邪惡的力量吞沒,到時候他就會變成一個完完全全的傀儡。
忽然,鹿冰冷的腳步聲引起了朱三的注意,在迷茫之中看著鹿漸漸的接近自己虛弱不堪的兒子,手中聚集著靈力,臉上漏出那奸詐和凶狠的笑容。這個表情朱三很清楚也很熟悉,這正是鹿殺人時顯露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