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嫻,你怎麼睡在這裏?
——啊,高先生,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要好多才回來嗎?
——訂婚戒指不是丟了嗎?我又買一個,給你送過來。
——楊助理不是沒丟嗎?
——傻丫頭,我騙你的。
——啊,真的丟了?那麼貴的戒指,心疼。
——不是戴著大嗎?不適合的,再貴也沒價值,適合的才是最好的,錢嫻,你懂了嗎?不管是戒指,還是工作,還是愛情,適合的才是正確的,錢嫻,懂嗎,適合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別喊了……
砰砰砰……
敲門聲!
錢嫻忽的從床上坐起來,門口母親在敲門,在喊她。
她看看手機,已經上午10點了。啊,自己竟然在高鑒的床上睡著了。
她來到院門口:“你先回去,我馬上回家呀。”
“開門。”
“我,還沒洗臉呢。”
“死丫頭,趕緊開門。”
母親的語氣不容反抗,錢嫻趕緊打開院門,把母親的輪椅拉進來,又趕緊關上院門:“媽,你山崩地裂的敲門,過來過去的都是人啊,你就不會從牆頭喊嗎?”
“死丫頭,我坐在輪椅上,夠得到牆頭嗎?”
錢母嘴上著,輪椅搖的飛快。
她直接搖進高鑒的臥室,先看了一眼床,然後,又一個一個房間的找。
“媽,你找什麼呀?”
“我看看他在不在。”
“真是的,自己的閨女也不相信嗎?”
“換成住著別人,我還放心,住著這麼個大人物,我能放心嗎?你以為你媽是傻子嗎?你胖嬸都和我了。”
“她什麼了。”
錢嫻一下緊張起來,因為那,高鑒當著胖嬸,把她攬在懷裏給周晗拍視頻。
“她這個董事長長得和林偉像,比林偉還帶派。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死丫頭,你有腦子嗎,人家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你這是,是癩蛤蟆……”
錢母剛要出口,可是突然覺得這句話用在自己閨女身上有點不妥,這必定是貶義詞。
母親雖然隻了兩個字,錢嫻立刻想起周晗當初指著自己鼻子的這句話,她撇撇嘴:“癩蛤蟆想吃鵝肉,是吧”
“對,就是這個比喻。”
覆水難收,出的話潑出的水,錢母沒轍了。
“癩蛤蟆招誰惹誰了,不就是顏值低一點嗎?鵝在上飛,他不來招惹,癩蛤蟆能看到他嗎?再了,那鵝餓急眼了,還興許真吃癩蛤蟆呢。”
錢母眨巴著眼睛,愣愣的問了一句:“你……到底啥意思?”
“沒意思,就是替癩蛤蟆抱不平,它也不想做癩蛤蟆,可是它投胎技術不高,所以,它也就老實巴交的吃個飛蟲,憑啥動不動誣陷它想吃鵝肉?”
“你到底啥意思!”
錢母看錢嫻不急不緩的替癩蛤蟆開拖,她越聽越不是味,她突然盯著錢嫻:“你的意思是,你對他真有想法?所以,你跑到這裏,你,死丫頭,你瘋了,你還想送上門咋的。”
“啊,媽呀……”
母親的話太難聽了,錢嫻也是急眼了。
“媽,你點聲,好不?我一會兒就和表哥,我辭職,我不幹了,我躲他遠遠的,省的我惦記鵝啊。”
“你總有理,我不過你,我就是告訴你,你就死了那條心,想都別想。”
錢嫻不知道,今母親的火氣咋那麼大,一定是因為昨晚上沒見林偉,她有氣沒處撒,醞釀了一晚上,覺得還是應該撒在罪魁禍首上。
果然,回到家,母親第一句話就是:“你知道我昨和誰聊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