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聞瑤琴起舞和一曲,仿佛映當年翩若驚鴻影。誰三言兩語撩撥了情意,誰一顰一笑搖曳了星雲。
美的她隻想哭。
景王與景王妃都是極好的人,真的就像是兩個謫仙一般。聽景王妃說她娘在生她前與景王妃是好姐妹。他們對待挽今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
“恩。這是我來之前我娘叫我交給你的錦囊。她叫你在我走後打開它,還千叮嚀萬囑咐叫我千萬別偷看,還要你一定按照她說的去做。她還說她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隻求你這麼一件事。哎呀,這人也不知道整天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總把事情搞得神秘兮兮的。”
纖歌性子一向灑脫,最是受不了這些莫名其妙、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抿著嘴角掏出腰間的錦囊遞到挽今手上
挽今看著那用絲線繡著並蒂同心的錦囊,若有所思的接過。
“你……沒有什麼想對金隼說的嗎?”挽今有些猶豫的開口。
纖歌一愣。
“你這次來,沒有什麼要對他說的嗎?”挽今再次開口。
舊日的傷疤倏地被血淋淋的揭開。
纖歌止不住的顫抖。她隱藏的那麼好,那麼好,好的連自己都快忘了。可是……
她能理解挽今的苦心,可事到如今也隻能付之一笑“你說什麼呢。一個護衛,我和他能有什麼好說的。”似乎很莫名其妙挽今為什麼這麼問。
笑得可真牽強,挽今看著她,沒有說話。
門外的金隼麵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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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歌以掛念母親為由,隻住了一晚就打算回屬地。挽今知她不想見到金隼,也沒有勉強。
挽今依言在纖歌走後打開了那個神秘的錦囊,結果讓她大吃一驚。她一把將那紙條仍在桌上,一時間竟心亂如麻。
“夫人有什麼指教嗎?”金隼站在挽今旁邊皺眉問道。
挽今長長的歎了口氣,把那張紙條塞到金隼的手裏。金隼一看同樣吃了一驚“這……主子。”
挽今搖了搖頭“別喊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現在都要懷疑纖歌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女兒了。”
“可是夫人為什麼一定要你把纖歌嫁給洛居正呢?”金隼很是不解。景王看中遼王曲祭天名聲好而且門房戶對,想把女兒嫁給他這無可厚非。可是夫人到底是湊什麼熱鬧一定要拜托主子把郡主嫁給洛大人?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挽今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為什麼一定要纖歌嫁給洛居正?難道是夫人預料到了什麼?挽今頭痛的揉揉太陽穴,不得不說,這真是她始料未及的。纖歌那景州天高皇帝遠的,跟本與洛居正搭不上半毛的關係。
難道說……挽今頓時為自己心中這個猜測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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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複國,誰也不能阻攔她。複興月長是她娘垂死的最終遺願,也是她想要奪回曾屬於她自己的東西。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十一年的韜光養晦,她在這條道上已經忍氣吞聲太久太久。
挽今的娘是月長國的長公主,當初沉溺於嘉靖帝的甜言蜜語而麻痹大意自取滅亡。臨終前她曾告訴挽今一個秘密。月長國雖滅,但滅的隻是皇室的力量。
月長國是一個極其神秘的國家,其中最強大的便是皇室,傳說皇室是神的後裔,皇室便代表了整個月長。而皇室下有又設有三個氏族,這三個氏族並不由皇室統轄,其兵力雖不如皇室,但都有彼此的獨立性,從某種角度可以說是起到監督皇族的作用。隻有當整個族與國家遭遇滅頂之災時,這本來相互牽製的四個派係才會真正聯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