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塵唇角微勾,看向靳衛的眼神反而染上了趣味。他淡淡的道:“叔,嬸嬸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難道就不想給她報仇嗎?我知道你看不爽我,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和你可是站在一邊的。到底,她是靳家的人,在她沒有脫離靳家之前,她受的傷也是對靳氏的蔑視。”
這話一出,靳衛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冷冷的看著麵前這家夥,冷酷的道:“隻要有我在的一,她永遠都不會脫離靳家。”
這可難。靳塵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倒是眼神落在病床上的時候顯出了欣喜。
“,嬸嬸,你醒了?”
陸麵無血色,艱難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朦朧的看著麵前,呆愣愣的就好像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布娃娃似的,除了茫然就是茫然。
自己這是怎麼了?
陸呆愣愣的看著花板,突然一個麵色憔悴的大臉蹭的一下出現在了她的麵前。陸嚇了一跳,半響才反應過來,這人竟然是靳衛!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陸呆呆的看著靳衛,倒是想要問問這個平常一絲不苟放浪不羈的男人現在怎麼是一副邋遢憔悴的樣子。
還不等她回答,靳衛便轉過頭,著急的對著靳塵道:“快去讓醫生過來。就人醒了。讓他們趕緊過來看看,怎麼呆呆傻傻的,連話都不會了。”
“……”
陸艱難的翻了個白眼,幹渴的喉嚨咽了咽,半響才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來,“三少,我怎麼了?”
“失憶了?”靳衛一驚,怒吼道:“醫生呢?我女人失憶了!還不快過來看看!”
“……”
陸狠狠抽了抽嘴角,咬牙道:“我沒失憶。”她要是真的失憶的話,第一個應該忘記的就該是這個動不動就給她臉色看的家夥好嗎?
看著靳衛情緒激動的模樣,陸懵逼了許久,直到醫生快步的趕了過來,這才緩緩的理清了自己的思路,也明白了自己怎麼會突然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她陸活了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車禍居然還是在調查局的門口,這是倒了什麼黴運了。她極度懷疑在她離開審訊室之後,徐雅丹用自己的性命和惡魔做了個交易,要讓自己倒這樣的大黴。
她默默的回想著自己的倒黴經曆,再看看靳衛憔悴的臉,心裏非但沒有覺得悲催,反而還有種暖暖的感覺。她費力的伸出手想要默默靳衛的臉。沒想到這次高傲自大的靳衛竟然還主動的低下了腦袋湊了過去。
果然,是長胡須了。陸感覺著手上傳來的粗糙觸感,大腦一抽,吧唧就給他扯下了幾根。
“呲~”
靳衛吃痛的皺起眉頭,這女人剛醒過來就敢拔老虎須?
下一刻,陸腦袋一縮,露出一抹尷尬而不失諂媚的笑意。她刷的把那幾根胡須給丟到一邊,哈哈著道:“三少,你真帥!”
“長著胡子的時候更是成熟而不失魅力。”
“……”
靳衛眯起眼睛,這女人分明就是擔心他對她做什麼,所以才故意露出一副崇拜花癡的樣子。但是不得不,靳衛在看到陸這幅模樣的時候,竟然是該死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