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山正值壯年,滿頭黑發,哪裏來的白發,這就說明這個五彩線不是他的曾經掛在一個歲數大的人的脖子上麵,而死者的歲數剛好與這根白發相仿,問題是我又怎麼知道五彩線的下麵掛著的是不是那枚一刀平五千呢!”
“所以你便製定了這個狗哨行動。”
韋俊才道:“他若來了,就說明他不僅僅懂得這個古幣的知識,還說明他脖子上麵一定掛著這個關鍵的證據!小怪物,你這麼作有些冒險啊,萬一他的脖子上麵掛著的不是這個東西呢!”
何念偉則淡然的一笑,韋俊才所說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擔心,因為那天在李英子奶奶家的院子裏麵見到李德山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感覺到這個人就是凶手了。
這不是任何證據,這是源自死者的靈魂畫麵的最最直接的感覺。
隻是這種感覺不能說出來而已,至於後來的狗哨行動就是為了證實自己的感覺而已。
接下來,何念偉把手伸給了韋俊才:“韋叔,給我一個膠皮手套,我來告訴你們證據在哪裏!”
一邊的執法者立刻把一個膠皮手套拿給了何念偉,而何念偉則緩緩地戴上了膠皮手套,然後走到了李德山的身邊,伸手按住了他的腦袋。
而何念偉則伸手從李德山的脖子上麵拽下了那枚係著五彩線的一刀平五千古幣,隨手遞給了韋俊才身邊的美女執法者:“把這個東西拿去化驗,這根五彩線曾經劃破死者的脖子,上麵應該有死者的DNA還有皮膚碎屑,就用這個證據起訴他!”
李德山一看見那枚係著五彩線的古幣到了何念偉的手裏,整個人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了地麵上,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殺人計劃,卻早就被何念偉洞若觀火。
此刻,他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等待著他的將是法律的製裁。
一看見李德山不再吼叫,周圍所有的執法者都長出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知道,這條毒蛇的七寸終於被他們給抓住了!轟轟轟!伴隨著那枚名叫一刀平五千的古幣被交到了女執法者的手上,無數的與古錢幣有關的知識紛紛進入何念偉的腦海。
不僅僅如此,何念偉更是感覺到,自從走進李家祠堂之後,那一直纏繞著自己的沉重的感覺煙消雲散了。
他感覺到舒泰無比,渾身上下竟然有著說不出的順暢。
在山中生活了兩年的何念偉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當下他轉身默默地看了一眼停放在地上的李山的屍體,然後默默地在心裏道:一路走好吧……清晨,何念偉和韋俊才兩個人走出了村長家的房子,在院子裏麵的水井旁邊洗臉刷牙。
昨天晚上為了突擊審訊韋俊才幾乎一夜未免,雖然如此他卻很精神。
而何念偉呢,他則是冷不丁的來到陌生的地點睡不著,所以破例起得很早,巧的是兩個人竟然在村長的院子裏麵碰麵了。
那韋俊才刷完了牙走到了何念偉的身邊,一邊用毛巾擦嘴巴一邊問道:“對了,臭小子,你還沒有告訴我,昨天的行動為什麼叫狗哨行動呢!”
何念偉剛好也刷完了牙,起身看著韋俊才微微的一笑道:“是這樣的,韋叔,我的記憶力牧羊人用一種狗哨來指揮牧羊犬,這種狗哨就是牧羊人和牧羊犬之間的密語,而後來,狗哨就泛指特殊人群之間交流的密語。
在我白天所散發出去的那個執法者和族長發生衝突的故事裏麵,就包含著這樣一個密語,而這個密語就是大齊通寶,事實上這個密語很有效,全村的人,包括執法者在內都沒有人知道大齊通寶的價值,隻有這個李德山知道,而且來了……”“哦,所以說,這個殺人凶手隻能是他,對不對。”
韋俊才說。
“當然了。”
何念偉微微一笑:“判斷他是否是殺人凶手我更多的是靠感覺的!”
“感覺……”韋俊才聳了聳肩膀臉上都是無奈的表情,一個半大孩子在他這個老刑偵的麵前說感覺,他真的是很無語。